真是欺人太甚!
一招比一招狠,见识到这等毒辣手段,朱建军气得脸色铁青,胸膛不住起伏,双眼通红,恨恨地瞪着台上的二人。
若不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他吃了二人的心思都有了。
“最毒不过妇人心,真是小看她们了。”
明摆着的。
学习文联会议精神和双百方针,这是政治正确,谁也不会在这当口反对,怎地,你一个学生,你不学习会议精神,你是对文联全国委员会有意见?这个大帽子扣下来,谁也担不起。
可真要是去学习班,学期期间暂停职位,那就更好看了。
又没说学习期有多长,什么时候学习通过,什么程度才叫通过,你说了不算,别人说了才算,真到那一步,人家来个无限期学习,愣是不让你学习通过,你怎么办?
你要觉得是在羞辱你,大可辞职不干,这正好如他们的意。
或者,你死撑下去,一天又一天,总是没有通过,你能坚持多久?
当然还有另一个办法,直接投降,主动向她们靠拢,或许人家还能继续用你也说不定。
再说,你在学习班学习期间,你的职位由别人代替,几天还好,时间一长,你没法履职,学习个十天半月乃至更长,人家把你的权利全部夺走,等你回来,人家不把你架空才怪,你那些心腹嫡系,全给孤立打压,到时候,你就成孤家寡人了。
人走茶凉,不是说说而已。
能来清华上学的,不是家庭有些背景,就是有关系,智商高或者情商高,谁都不是傻子,所以,当赵子瑜这么一说,他们很快想明白了。
但想明白,又有什么用呢?
不去学习班?对抗两位大社长?违背团委和系里的意见?反对全国文联会议精神?
无论哪一个帽子扣下来,都不是他们能承担的,作为社团集体的一份子,组织纪律和团结的原则,还要不要讲了?
对这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手段,朱建军心里不知道有多愤怒。
之前,串联着逼走祁明远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她们会过河拆桥,等拿到祁明远,就对他们下手,但觉得这只是学校社团而已,大家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会做这么绝。
可谁能想到,她们竟然真得做了,无视规则和底线。
他很想不管不顾,就此大闹一场,但是想起这么做的后果,他无法承担,只得强忍怒火。
“要不辞职吧?”他有些心灰意冷。
但是,一想到,他除了加入清华文学社以外,其他社团都没有加入,心思和精力更是全放在这上面,除担任这个组织部长的职位以外,他算是一介白身。
真要直接辞职,那可真就是一介白身了。
一想到要变成群众,再也不能指手画脚,手里没有一丝权利,他就有些恐慌,那样的日子难以想象,一介白身,还不如让他死了。
“不行,绝对不能没有权力,这涉及到毕业评价。”
可一想到,再继续留在这,不知道受多少人嘲讽,以后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后招等着,今天是学习,明天还不知道是啥,他就有些无力。
“难道一条路都没有了?”
就在他心中大乱,束手无策时,只见旁边周承辉腾地站起来,一张脸红红的,因为愤怒,握着的拳头骨节泛白,瞪着二人的眼神像是在喷火。
“我要辞职。”周承辉一字一句说着。
对周承辉这个决定,赵子瑜并不意外,直接点头:“可以,不过还是按照组织程序进行,你提出书面申请,然后上常务会议讨论,举手表决,组织部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