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七公子在嘴巴前移开杯子看了杜未一眼又把酒杯凑嘴边喝上了,杜未在他对面坐下,目光一瞟,到处是空酒罐子,杜未给自己倒满了一杯,见他放下杯子,杜未一把握着眼前酒杯一抬手,把杯中酒全泼到苗七公子脸上,江美琪在一旁用自己小袖口在苗七公子脸上擦了几下,苗七公子一把把她的手拉开,手指着门口看着江美琪道:“出去玩!”
江美琪被吓得后退了两步,杜未对江美琪道:“一个人敢回禁剑山庄吗?”
江美琪点点头,走了出去。
苗七公子见江美琪出去了,突然趴桌子上一动不动,杜未嘴角微微擒起一丝浅笑,拍了两下掌,江美琪又悄悄钻进来,杜未朝江美琪点点头,江美琪走到苗七公子身旁伸手拍拍苗七公子肩膀,苗七公子没动,江美琪使劲推了推苗七公子肩膀,苗七公子突然出手点上江美琪穴道,点偏了,江美琪痛得叫了一声,扶着苗七公子肩膀道:“哥哥你醒了!”
苗七公子抬头一看,吃惊的道:“怎么是你,姐姐呢?”
“哥哥,你斗不过姐姐的,她早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杜未离开芙蓉楼径直到了李记茶行,进了铺子,在柜台前站定,大掌柜道:“客官,有新茶到!”杜未道:“六斤九两八钱,九两挂账!”大掌柜取出一封书信交给杜未,杜未打开从头到尾看完,落款是个“庭”字,递给大掌柜,大掌柜把书信放到柜台侧小佛像前的油灯上烧掉,杜未转身出了茶行。
走过两条街,进了罗宅,下人道:“杜姑娘来了。”杜未道:“四公子在吗?”下人道:“四公子在客厅和客人谈话。”
走进客厅,花延庆在和几个商人谈论生意上的话题,杜未默默在一旁坐下,有下人端来茶水,商人走后,杜未道:“大当家最近在忙些什么?”
花延庆道:“兄长最近常往禁剑山庄跑,听说定在明夜堡中和禁剑山庄连手铲平卧虎山庄!”
“竟有这样的事?”
“千真万确,这个月以来禁剑山庄在外的高手都纷纷回到山庄,为的是对卧虎山庄一战!并已合计均分所得财物!”
“沈剑山不是死了吗?怎么这个计划还在进行呢?”
“是杜老爷子主张的事,自然计划不受任何影响,现在山庄是杜老爷子和李炎说了算。”
“这样一来,卧虎山庄被灭之后可就和宝天宫结下梁子了,宝天宫能有仇不报吗?”杜未看着花延庆问。
“告诉你吧,其实这次是想彻底端掉宝天宫,第一步是禁剑山庄,飞鹰堡和南方的白家堡连手达成共识,第二步白家堡负责牵制住宝天宫主力,飞鹰堡和禁剑山庄灭了卧虎山庄,第三步白家堡让开宝天宫主力前来攻打飞鹰堡和禁剑山庄然后白家堡攻占宝天宫空虚的宫城,再同剿宝天宫残余力量!”
“那应该说是飞鹰堡,禁剑山庄和白家堡共分好处了!”
“一点你就透,聪明!你知道宝天宫有多富有吗?”
“有多富有?”
“足以买下半个长安城!”
“三大帮派连手,宝天宫确实难以再存留。”杜未说。
“多少年来宝天宫坏事干净,白家堡,飞鹰堡和禁剑山庄一直在受气,早已忍无可忍,会走这步棋可以说是拜宝天宫所赐!”
“既然如此,局势无法捥回了!”杜未闪动着目光说。
“这种局势宝天宫只有任命了!”花延庆坚定的说。
杜未告辞出了罗宅后,思绪烦乱,瞿岁那一张面孔又浮现在眼前,小月前辈的话仍然记在心里,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天边一片火烧云,赶集的人都散尽了,杜未加快了脚步,穿过一条小巷,正走在十字路中心,突然一团黑影从右边袭来,杜未展开轻功用怪异步法险险避开,另一团黑影当空罩下,杜未以同样步法避开,心中惊出一身冷汗,若无此步法,单凭轻功,早已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