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瑾娘笑道:“还有什么害怕的,这世上最可怕的不过是人心,我连人心都不怕,还能怕这些有的没有的?不过,我这里米面油什么都没有,今日的晚饭却是要在姐姐家里讨了。”
而此时的福祥楼,强子回来知道瑾娘走了就开始各处找她,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院子,只是,小院子的门却上了锁子,强子在青砖下面摸索,钥匙果然在。
他的心便沉了下去,待他进门,看到瑾娘的物品都消失,便知道,瑾娘这是离开了。
心事重重的强子回到酒楼就去了舅舅住的屋里。
“舅舅,您已经放任王大厨在酒楼里作威作福二十年了,二十年前,福祥楼可是能与百味居平分秋色的酒楼呢,可现在,您看看?”强子十分不满意的说道。
他真是不明白了,舅舅难道就不能为酒楼考虑一下?居然那样对待杨大厨。
难道舅舅不知道,福祥楼要重新赢得客人,只有依靠杨大厨,现在杨大厨走了,就王大厨,只怕没几天,福祥楼就要回去了。
舅舅到底知道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福祥楼可是舅舅一辈子的心血,难道舅舅就为了当初那点儿恩情放弃?
齐盛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当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可是,王大厨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他与我有恩,且他们王家,也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人家。”
这么多年,他快要被这份恩情压的喘不过气来了,有时候,甚至都想着,要是当初没有被王大厨救,反而更好些,省的现在时时处处受制于人。
可是,恩情就是恩情,他没有办法不涌泉相报,尤其是,王大厨还是那等一定会要求他涌泉相报的性格。
强子真是快要被气死了,虽然说是有些恩情,可是,舅舅都已经还了二十年了,难道还不够吗?
就为了当初那救命之恩,舅舅简直赔上了一辈子。
“舅舅,要我说,也是您太软弱了些,有些话,您也该说清楚了。这样钝刀子割肉,谁受得了?”强子气愤的说道。
这福祥楼要是继续在王大厨的掌控下,迟早都是要完蛋的,如果是这样,还不如早些将酒楼关门算了。
齐盛叹了一口气,说道:“等那一日我不在了,这福祥楼的东家就是你,到了那时候,你只管按照你的想法做,谁都不能说什么。”
他也是没什么能耐改变现状了,以后,福祥楼好不好,就靠强子了。
强子也算听明白了,这舅舅很明显的就是在说,他是打算继续容忍王大厨。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望向舅舅,就不明白了,虽然王家势力大,但是王大厨与王县令也就是族亲,真的就能求动王县令对付他们家?
齐盛再叹一口气,竟是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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