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念头,有人便对年轻男人身边的、那个始终低垂着眉眼看不清表情的小女孩产生些好奇。
有意无意放缓了脚步,回过身来望了一眼。
“嗯。”女孩微扯嘴角,算是回应,却始终都没露出众人期待的一抹笑。
密密麻麻的细汗顺着雪白的额角落下,眼睫上厚重的刘海使她更显黯淡无光,白皙的皮肤在这样一身装束的映衬下,并不能算作优点。
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女孩不仅长相湮于众人,连性格也是执拗不自信得可怕。
别人都说,外表作为父母给与的礼物之一,和生命同等重要,却不能将其作为影响人生的关键所在,唯有通过自身绽放的光芒吸引旁人,才是存在的真正价值。
显然,这个普通的女孩两者无一具备。
尧甜只是察觉到有尖锐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就猜出了路人心中所想。
不过这有什么的呢,他们并没说错,自己的确比一般人还要平凡,他们所做的最简单的事情,在她这里……
难于登天。
思及此处,她虚扶下逐渐滑落的眼镜框,眸中神采全无。
有人失望的挑眉,表情却又怪异无比,胸腔中酝酿着的复杂情绪一扫而空,转头又恢复了先前的漠然。
不知年轻男人是否刻意忽略掉正在排队上车的几人脸上似有嘲讽的表情,又或者说早就习惯。
嘴里接着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
“刚才问你喝什么饮料,我走得太急没听清楚,所以多买了两瓶。”
年轻男人质朴的嗓音将尧甜从思绪的空房间中拉扯出来,裸露在外的两条细白胳膊,其上布着星星点点的颤栗。
“谢……谢二舅。”
她这再客气无比的语气,尧强虽已听了不下几十遍,当下还是一滞,不知想到些什么,将手里装着饮料的塑料袋一把递给尧甜,“拿着丫头,赶紧上车,你舅妈刚给我打电话,说她已经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