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已经被料定了一般。
宗策叹了口气:“小师弟,你是不是得罪了阳平子师叔?”
是阳平子吗?秦泽又哪里会去得罪他了?
秦泽摇了摇头道:“并未有得罪之处,只是阳平子师叔似乎不喜秦门子弟。”
“有些事,本不该与你说。不过为了让你不去胡乱猜测揣度,还是告诉你罢。”宗策严肃的看着秦泽,沉声道:“昨日,几位首座曾经会首,商讨过此次测试的过程。阳平子师叔曾与师傅产生口角。”
“只因你是秦门子弟身份,阳平子师叔不是很愿意接受,所以才安排了这么一场闹剧。”宗策顿了顿,紧接着道:“若是你今日出手伤了那人,恐怕,你也走不出青宵宫。”
秦泽闻言,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昆仑竟是任然放不下这段往事。
饶是叶玄机当日已经言明不计前嫌,但阳平子的所作所为,似乎并没有把叶玄机的话听到心里。
“既然如此,我还待在昆仑作甚?只要阳平子在此一日,我便永无安宁。”秦泽苦笑一声,不由叹气道。
听完秦泽的话,宗策摇头道:“不,从今往后,阳平子师叔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当着众位首座的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不济,也不会食言的。”
秦泽定了定神,方才所言,虽是一时气话。但阳平子的行径,以及近日在昆仑发生的诸多事情,着实让他心生去意。
沉下心,秦泽细想。昆仑,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若是此时言退,岂不是让人笑话?再者说来,秦门已经没落不堪,当年秦门折损了多少名誉,最终出现了秦如楠这号人物。
只可惜秦如楠急功近利,最终跌落神坛,自己难道也要半途而废么?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秦泽的耳边,突然回响起当年离开秦门时,秦如楠训斥的话:路是你自己选的,若是日后学无所成,我看你还有没有脸回来!
有没有脸回来!
是了,若是如此,还有何脸面面对自己的父母?
想到此处,秦泽的脸上竟是露出了笑意:“大师兄的话,秦泽记住了。”
宗策没有想到秦泽可以恢复的如此之快,倒是有些担心道:“此话当真么?”
秦泽抬起头,微微一笑:“秦门与昆仑间的过节早已存在,阳平子师叔对秦门有偏见也是在所难免的。即便没有阳平子师叔,还有其他师叔在。谁能保证所有人都能放下成见呢?我只要问心无愧便可,不是吗?”
宗策点了点头,轻轻的拍了拍秦泽的肩头:“你能如此想,是好事。好了,你且回去好生调养。虽然未曾伤到性命,但也挫伤筋骨,且养好伤。过些日子,随我出山。”
“出山?”
听得出山二字,秦泽不由眼前一亮。怎么?这便有机会离开昆仑了?
“测试过后,总要带着新晋门下外出历练的。整日待在昆仑,你不觉的闷得慌吗?”宗策笑了笑,紧接着道:“不管是出世还是入世,皆是修行,好好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