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穿防护服的人员,正在这些人的中间来来回回走动着,不停地往感染者的身体中,注射着一些药物。
就在这时,一个极为痛苦的嘶吼声,回荡在整个一层。
季子禾寻声望去,一副让季子禾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发生了。
只见一个躺在地上的男人,头脚将身体高高地撑起,在此人的胸膛以及肚子上,发生着极为夸张的波动。
肋骨以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两侧急速疯长而出,将此人的胸膛紧紧的包裹了一圈又一圈。
在他的肚子上,一个个大包此起彼伏地鼓动着,而后砰的一声爆碎,已经化为纯蓝色的血液和被侵染成蓝色的脏器顿时四溅而出,整个场面恶心又恐怖。
在这时此人的手臂和双腿以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状态的急速扭曲着。
而后在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中,急速地化作一滩蓝色的液体。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的季子禾,脑袋已经当机了。
“辉衣,你给我滚出来。”
随着纯男的一声大吼,将季子禾给拉回来了现实中。
“看到了吗?这就是‘蓝水’感染者的下场,当年的福城就是这样,无数人以这种姿态死去。”纯男面色沉怒地说着。
“所以你就选择了屠城。”季子禾喃喃道。
“看来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当年又没有解药,直接杀了感染者,对于他们来说才是解脱。”纯男沉声说着。
“既然来了,就上来吧。”
辉衣出现在二楼口,对着楼下的纯男说着。
随后二人就到达了月神机关的二楼,楼下的痛苦地嘶吼声在二楼虽然已经很微弱了,但是方才季子禾看到的那一幕,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些都是失败者。”辉衣率先出声。
“你的意思是在芙蓉城,‘蓝水’的感染者,已经有人成功转化了?”纯男惊声道。
“没有。”辉衣斩钉截铁地说着。
“你凭什么断定?”纯男说道,“而且你已经与定远机关那些混蛋达成了某种协议了吧,到底是什么?”
“你越界了,纯男。”辉衣沉声道,“你现在不也是和定远机关达成协议了吗?我们做好彼此的事情,现状就不会恶化。”
协议?什么一协议?季子禾内心纳闷儿着。
“这个小鬼,就是你选择的人吗?”
辉衣不断看着季子禾,仿佛想从季子禾的身上看出什么一般。
“你越界了,做好你的事情。你制作出来的那些药物,似乎并没有什么用。”纯男讥讽着。
“要是有用,我还用得着和定远机关达成协议?”辉衣即刻反唇相讥。
“‘恶影’那些人呢?”纯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他们就在月神机关,如何找到他们就要看他们愿不愿意见你了。”辉衣说道,“我只知道他们在月神机关,但是到底哪一个人是恶影的人,我也不知道。”
“再说了,纯男。你眼前这个小鬼,虽然等级低,看起来毫不起眼,但你还真忍心让他参与这种狗屎不如的烂事。你的良心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负罪感吗?”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斥责我了?你给那些感染者注射的药物,该不会就是定远机关那些混蛋给你的吧。他们敢给,你还真敢用?你的内心,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负罪感吗?”
二人就这样面对面干耗着,谁都不肯让步。
“纯男,别忘了正事。”季子禾小声说道,“辉衣大人,如何才能恶影的人?”
“你只能等到他来找你们,或者你拥有一些东西,一些很特别的东西,他们才会见你。”辉衣转而看向季子禾面色沉痛地说着,“孩子,这件事你就不要参与了。你还是离开芙蓉城,去其他地方生活吧。”
“特别的东西?”
季子禾绞尽脑汁地想着,而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睛一亮。
一阵摸索后,季子禾拿出一个徽章在辉衣面前摇了摇说道:“该不会是这个东西吧?”
这个徽章,正是季子禾在离开水月城时,与王怡的信件放在一起的那枚徽章。
“小鬼,这个徽章你是从哪得到的?”
辉衣在看到这个徽章时,激动地站了起来,面色激动又难以置信地看着季子禾,就连桌子上的东西都砸了一地都没有丝毫在意。
“这个徽章是...”
正当季子禾打算开口简单明了的说明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年轻人,你独自一人,来最顶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