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长风面色难堪,出声道:“放肆!你的礼就是这样学的。”
女子脸唰一下红了,这才低着头,给李馨兰和画儿也福礼。画儿倒是不在意这些礼节,饶有兴趣的看着女子,听骆长风说道:“师姐,红玉生在皇都,对皇都非常熟悉,多少会点身手,呆在你身边,你能保护你。”
画儿一听还有身手,更是兴致浓厚了。虽然她也喜欢李馨兰这种温婉女子,但是有身手的女子可是少见,不管功夫高低,这红玉就有傲气的资本。
李馨兰却出声道:“殿下,依妾身看,这红玉性子冷傲,虽然有身手,但是在生活方面却不见得精通。画儿姑娘刚来皇都,大病初愈,还需要人精心照顾。”
骆长风放下玉碗,脸上略带愠色,画儿见此忙说道:“我正好也想看看兰姐姐说的那个小丫头,我看那些贵族小姐身后都跟着一大群人,那我身后跟两个人,应该,应该也可以吧。”
“自是可以。”
这边李馨兰也忙吩咐白术去喊,跟在白术后面的那个小姑娘的确和李馨兰说的一样,小巧机灵,身高和画儿差不多,也是一身丫鬟装扮,乖巧地低着头过来,远远地隔着三五步,就乖乖地给每个人福礼,骆长风不应声,这小姑娘就保持着屈膝的姿势。直到骆长风应了一声,小姑娘才乖乖地站在画儿旁边。
“你叫什么名字啊!”画儿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姑娘,也是颇有兴致。别看这小姑娘乖巧,但是那一双大眼睛就好像会说话一样,讨人喜欢。
“奴婢无名,娘和爹就喊我丫头,说穷家人好养活。”小姑娘低着头,又突然屈膝道:“奴婢还请小姐赐名。”
画儿揉了揉脑袋道:“既然她叫红玉,那你就叫绿玉。”
一旁的骆长风扑哧笑出了声,李馨兰也掩嘴笑。骆长风道:“师姐,何来绿玉一说。那是碧玉或翠玉。”
画儿一摆手道:“不重要不重要。那就碧玉。”
小姑娘高兴地喏了一声,赶紧给画儿斟茶布菜。期间,画儿倒是又闹了不少笑话,让画儿直呼礼节麻烦,礼节无用,一顿饭倒也吃得其乐融融。
回了忆画楼,只见院里已经候着几个粗使丫鬟和嬷嬷了,画儿不懂这些,幸好带了碧玉回来,碧玉从小跟在老管家身边,懂得不少。
过了几日,李馨兰派人来邀请画儿一起出门逛街,却是被画儿一口回绝了,这几日画儿夜夜噩梦,梦里总是有前两次梦到过的奇怪院子,还有那个长大的小男孩,就他们两个人,每次的梦境都一样,小男孩一声不吭,只是不停地出招,画儿最初只是闪躲,后来却发现没了内力的自己身手很是受限,而且男子步步杀机,画儿也不得不尽全力应对,不再一味地躲避。
这样的梦,一梦就是半宿,白日醒来也是浑身疲惫,四肢无力,一双杏眼下已是厚厚的一抹黑青。
“小姐,你又做噩梦了?”碧玉伺候着画儿洗漱,本来是想给画儿盘发的,但总是被画儿拒绝,只让她扎一个简单的发髻或者就直接披散着。
“嗯,碧玉你知道什么可以除梦的方法么?”
碧玉努力地回想着除梦的法子,那些土方子都不适合小姐用,于是说道:“奴婢听说皇都北昆山上的五将军庙很有灵,很多有钱人家的小姐夫人都会去求子求姻缘。还有人说那个庙的方丈是真佛现身。”
画儿一听,忙嫌弃地道:“算了算了,还要烧香还要听老和尚念经,不除了不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