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喝醉了，但没瞎，印象中，所有人的脸上皆是惧怕，可惧怕之下，却是一片冷漠。
他们不愿救他，甚至于，都祈祷他死于那场大火。
……
苏糖最后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她出不去，只能留在殿内，除了殿外的庭院，再远的地方，全部都是守卫。
时间过得其实并不快，不过两日吧，她又一次见到了楚蘅。
这一次，他还是那么沉默。
苏糖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他监督了血池，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非常刺鼻，让她整个人都难受了起来。
小皇帝的反应落在他眼中，楚蘅笑了起来，“就这么讨厌我？”
苏糖皱着眉，非常违心道：“在黛国，我一开始的确只是想利用你转移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突然料到从前，楚蘅还挺想知道的，便道：“那后来呢？”
苏糖，“你是个聪明人，我也看出来了，你从一开始，就不愿留在我身边。甚至于，我也想过换个人。”
这段话，让楚蘅瞳孔一缩。
他想到上一世，黛国女君的确是换了另外一个听话的人，至于是谁，他没有关注，所以也就不清楚了。
他突然庆幸，庆幸这一次她没有放弃他，不然，即便自己重生了又如何，还是会与她错过。
“那为何……为何还选择我？”
苏糖，“你是个聪明人，留你在身边，会更方便。”
楚蘅笑了，先不说聪明人，就他身上那股狠劲儿，若是他没有喜欢上她，以他的性子，也绝对愿意跟她合作的。
这是双赢的局面，不过偏偏，他最后喜欢上了她，甚至于，非她不可。
苏糖，“所以如果合作对象是你，我愿意一试，试试证明，我并没有看错人，唯一一点，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对我有所执念。”
何止是执念啊。
楚蘅喃喃想着，又道：“那现在，又为何愿意帮我？”
苏糖皱眉，却还是如实道：“我希望你醒悟，我不会留在楚国，而你……做黛国皇后，淹没了你的才能。”
楚蘅嗤笑，什么狗屁才能，他一点都不在乎。
“可我并不在乎这些。”
若是一开始她便答应，那么他也不会有这些举动了。
“不，我在乎。”苏糖望着他，缓声道：“我对你，只是欣赏，你做楚国皇帝，我会替你高兴，但你做了我黛国皇后，或许短时间内我会尊敬你，但我无法肯定对你的尊敬，会延续多久。”
话说的那么漂亮，楚蘅却听明白了，小皇帝是在拒绝他。
“我不愿意赌。”苏糖说到这，开始发好人卡，“你不是好人，我也不是好人，一旦我对你的尊敬下降，或者有朝一日我喜欢上了别的人……”
苏糖才打个比方，楚蘅却瞳孔一震，眸色猩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不会喜欢其他人！”
苏糖很无奈，“我只是说如果。”
楚蘅死死看着她，一字一句话道，“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