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或许，是从未有过。
十二层太无聊了，即便他夺了那些妖的肢体，看到的也只是无尽的害怕与恐惧。
“你胆子很大。”
苏糖笑了，她若是胆小，都走不到这十二层来。
“想要留下来，一幅画可不够。”萧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却因为兴奋，紫瞳伸出闪耀着猩红色光芒。他指了指一旁那些低垂着脑袋的小妖，又道：“看到这些仆妖了吗？他们太过无趣，连我这些花草都打理不好，既然你这么想留下来，那么，这些花草，就全都交给你了。”
闻言，苏糖那双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流光，她笑得一脸愉悦，甚至还对他行了个礼。
“遵命，我的少爷。”
表面来看，这个礼行的非常标准，可从她的肢体动作，还有那微哑兴奋的嗓音，总觉得有那么几分暧昧的情愫。
特别是最后那句‘我的少爷’，总觉得她像是将这些话缠在舌尖，含在口中，最后才缓缓吐露。
***
萧酌要她照顾这片花园，可苏糖除了这些花，连着对他也格外上心。
每天不重样的华服、美食，还有那些嘘寒问暖，这些全都赤裸裸地告诉他，她想要他。
这可真是太稀奇了，萧酌这些年来，还是头一回遇到想要他的妖，真是胆大又不怕死。
不过，这小妖的确有些手段，至少这段时间，萧酌对她没有半点反感。
不管是人还是妖，时间久了，就会对一件事或者一个人习惯。
习惯很可怕，若有一天失衡了，就会令你心神不安。
就比如现在，萧酌起床，却发现那个整日围绕着他的小妖居然不见了。
他眉头微蹙，整只妖都弥漫出一股不悦的心情，他从床上走下来，只穿着内衫，连外袍都未穿戴，就这么披着墨发走了出去。
然后，他见到那只小妖站在他的花园中，与其他小妖交谈。
她的声音很动听，可现在，萧酌却恨不得将她的舌头给割了。
不安、烦躁，明明自己才是她眼中全部的那个，怎么如今，她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人？
苏糖当然知道他起床了，也知道他来找自己，可那又怎么样？
她照顾他，全都是有自己的目的，而如今，半年过去，也该收网了。
她问十二层其他小妖，问这里在萧酌之前，可还有其他大妖？
小妖瑟瑟发抖，他如何知晓这些，可是眼前这位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能让那位可怕的大妖如此在意，即便她对外声称是他的仆人，可也不是他们这等小妖可以敷衍的。
“我、我不知道。”
小妖的声音又弱又小，可不妨碍让萧酌听清楚。
苏糖似有不敢，闻言，反而继续问：“那你可认识什么妖，留在此处时间久一点的？”
小妖听得都快跪下来了，“大人，您究竟想问什么？”
苏糖无视背后那双冰冷的视线，微笑道：“我只是想找个故人，在十二层有感觉到他的气息，可惜，气息太淡了，而我，对十二层又不甚了解。”
小妖见她眼神不似作假，倒有些好奇了，“大人那位故友修为可高？您也知道的，这锁妖塔危险，进来的妖，会随着时间而减弱妖力，大人的那位故友，确定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