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酌原本想着,一只小小四尾狐,还不配让他使剑砍了,可如今,他恨不得召唤出自己所有灵器。
他这样想着,最后也这样做了。
萧酌向来眼高,普通器皿根本瞧不上,是以,他的灵器,件件精品。
而如今,苏糖被这些灵器包围,整个人都不敢动了。
不是,她干嘛了?值得动那么大的肝火!不就是一条尾巴吗?既然你喜欢毛茸茸的东西,早说嘛,给你就是了!
“别激动,有话好说啊!”
萧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想着,他与她能有什么好说的,结果这四尾狐也是个狠的,居然对着他的剑撞了上去。
她的手中还抱着一条尾巴,这一撞,直直将那尾巴给齐根断了。
这熟悉的操作,让萧酌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你们狐族,都是这样有病的?”
苏糖疼的龇牙咧嘴,面部管理都不要了,闻言,泪眼汪汪道:“你怎么知道的?”
萧酌:……
这种事,用眼睛就能知道啊。
苏糖虽疼的倒吸凉气,毕竟断尾之痛,非常人能忍受,不过这具身体不是她本人的,灵魂契合度来说,也没那么融洽,所以疼起来是打了折扣的。
不过就这点折扣,也是够呛的,得亏她任务做的多了,各种奇葩的伤都忍过来了。
“我也觉得狐族那些人都有病,他们居然还说我有病,我怎么可能有病?我长得这么好看……”好看二字说着说着就没声音了,接着她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我再也不是四尾了,我不好看了,没有可爱的小狐狸喜欢我了。”
萧酌:……
确认了,这死娘炮真的有病。
不过她这一哭,萧酌倒是又想起,这死娘炮先前还在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不应该无法与爹娘交代吗?毕竟你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苏糖一边掉眼泪,一边委委屈屈道:“就,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可以当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都是亲兄弟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来,尾巴,拿去!”
尾巴上沾了血,没有之前雪白,不过意外地,萧酌却是接了过来。
苏糖深吸几口气,憋着那疼,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你看,你接了我的尾巴,就是我的兄弟。现在,兄弟有病,你可不能抛弃啊。”
世人都怕萧酌,就算真的有崇拜他的,也不敢光明正大这样与他说。
他们都怕他手中的剑,更怕他的无情,在他们看来,萧酌这样的人,只能远远看着,凑近了,是没命的。
像四尾这样的,少条尾巴那都是轻的。
割了一尾,苏糖此刻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不过她怕被萧酌嫌弃,硬生生给挺直了,“兄弟,”有药吗?”
萧酌,“没有。”
他萧酌就没有受过伤,药这种东西对他而言,那就是累赘。
不过,他看了眼死娘炮身后还在滴血的伤口,啧了一声,“我带你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