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对外而言,沈九爷只是个没有官职的布衣,可那天那位爷说割舌头就割舌头,连丞相都不敢吭声,以她这些年对局势的敏锐程度,就猜到他的来历不定不凡。
“说起来,桃桃,你家九叔虽然长得好看,不过我有点怕哎,这两个月我都不敢递帖子给你,要不然今天知道你会来,我早就等你了。”
容晋的男主气场,非寻常人能抗住,苏糖很理解温苒,若不是她得攻略男主,她都不想接近他们。
“没事儿,我不怪你。”
赏梅宴举行的很盛大,除了这边女客,另一边还有不少男客,虽然有条河将他们隔开,但是那河一点都不宽,一眼就能看清对面的景色。
而如今,苏糖无疑是赏梅宴上最美的景色之一。
她对那些诗词歌赋没什么兴趣,就拉着温苒与她闲聊,不过她不想出风头,有人却按耐不住。
“既是来赏梅宴,若是不说几句诗词,岂不辜负这美景。”
“要我说,沈桃妹妹也是美景之一,若是她能吟诗一首,那便圆满了啊。”
“对啊,我竟从未听过沈桃妹妹吟诗,也不知妹妹可愿赏个脸面。”
贵女们七嘴八舌,表面上瞧着笑吟吟,实则却等着她出丑,谁都知道,忠义侯三小姐可从未当众吟过诗,今儿对岸那么多文人学士瞧着,定是要出个大丑了。
苏糖一向懒得与她们争,可这帮小姑娘都欺负到头上来了,那还能忍?
温苒学识比她稍好些许,便想着替她吟一首,可苏糖却按住她的手,“我来。”
“诗词歌赋我不会,但我现在有两句诗想送给某些人。”说着,眼神最后定格在秦清月身上。
她一开口,四下无声,所有人都看着她。
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单纯围观的。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这是南宋诗人陆游的诗句,苏糖道,“这诗是我无意间看到的,倒觉得挺应景的。”
对于苏糖来说,这诗句几乎到了耳熟能详的地步,但对于秦清月来说,却是从未听过。
她们更偏向与苏糖是为了讽刺她们,才故意说是在其他地方看到的。
这不,有人按耐不住,当场与她斗了起来,“沈姑娘,说了是诗,您就吟这两句,莫不是瞧不上我们。”
苏糖勾着唇,懒洋洋地看着这出头人,长得倒是挺不错,就是脑子不太行。
“就是瞧不上,你能耐我何?”
“你!”那姑娘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直白的承认了,当即脸色铁青,“沈桃,你还要脸吗?!”
苏糖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真当她最近消停了,就好欺负了?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