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季雪怡，皱起眉头，很是冷漠，“你哪位。”
这话一出，季雪怡脸都青了，她追了他那么久，不答应就罢了，居然连记都不记得她，还有什么比这更羞辱人的？！
她咬着唇，因为竭力抑制怒意，只能压低声音道：“霍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
她这话一出，霍垣终于再次开口，“想起来了，是陈先生的女朋友。”
季雪怡脸都扭曲了，她最讨厌有人将她跟那死矮子捆绑在一起，可现在，她居然连姓名都不配拥有。
陈先生的女朋友，这句话，对她来说，就是世界上最羞辱人的话！
她恨不得转身就走，可一想到林遥，她硬生生忍住了。
“霍垣，林遥给你多少钱，我翻倍给你。”
霍垣像是笑了，又像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不过声线中却带着浓浓的嘲讽，“给我钱，你也配。”
季雪怡赤红着眼眶，愤怒低吼，整个人像个发狂的疯子一样。
“同样是钱，难道她林遥的钱就比我的高贵？就比我的值钱？！霍垣，你可别忘了你不过是个破产的丧家之犬，我给你钱，是看得起你！”
她将心里恶毒的话都吼了出来，这导致霍垣看她的目光都变了，不再是那种淡漠与无视，而是实质的冰冷与可怕。
季雪怡惊得缩了缩，可转念想到他已经破产了，就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霍垣，两倍的钱，林遥能给的，我都能给，何必跟钱过不去呢。”她说着，突然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张纸，用笔刷刷写了一组号码，正想顺势装进他的西装袋里，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天已渐冷，不过十一月还不算寒冬，可季雪怡却莫名哆嗦了下。
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她脸色惨白，可她不敢乱喊，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霍垣似笑非笑，眼中却是墨色翻滚，如同恶魔降临，“与林遥相比，你还不配。”
季雪怡接二连三被比下去，哪里甘心，正想怒骂，却听他幽幽道：“那些黑子，是你做的吧。”
季雪怡没由来的一阵寒颤，就连声音都抖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霍垣看不上她，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过小丑如果敢伤害到林遥，那他不介意亲自动手，只不过……
他看着正朝着他这边走来的小可爱，厌恶似的松开手，甚至还拿出手帕擦了擦，这才迎接道：“遥遥。“
与之前的冰冷不同，这声呼唤，冰雪消融。
苏糖疑惑地看了眼略显狼狈的季雪怡，不解问：“霍垣，她怎么出现在这里？”
霍垣很诚实，“遥遥，她想挖墙脚。”
苏糖震惊了，像是一只护食的小猫崽，张牙舞爪，都亮出爪子来了。
“季雪怡，你要点脸？！我的人也是你能动的？你可别忘了，你是有男朋友的人！需不需要我打个电话给陈家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