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似笑非笑，“那你不要脸呢？”
苏糖认真地想了想，“要不，给你亲一口？”
她突然放飞自我，撒旦还有些不习惯了，一向都是他掌控了主权，可现在，这小姑娘居然会撩他了。
这是一个好开始，甚至，他心里还挺感谢女王的。
要不是她折腾那么多事，安娜又怎么会从光明中走下来。是人类亲自将她推到自己身边来到，那么，他将永不放手。
“过来。”
知晓她已经接近极限，他冲着苏糖招了招手。
苏糖没犹豫，别看她表面还生龙活虎的，不过恶魔应该是看出她的极限来了。
“累。”她仗着恶魔宠她，直接连剑都递给了他，“亲爱的安德烈先生，接下去，可以劳您动手吗？”
撒旦很清楚，她便是对自己示弱，也不代表真的接纳自己。她不过是形势所逼，不过，这已经够了。
“我动手，酬劳很高。”
苏糖略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我就剩这条命了。”
撒旦漆黑的眼眸又暗了几分，心情却十分不错的扬起唇角，他的声音漫不经心，可没有人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十年前，或许开始只是个游戏，可最后反正他是沦陷了。他不傻，除了一开始被她伤了后的暴走，疯狂想要报仇，可真的将人禁锢在身边，他却舍不得伤她分毫，就连她最后连夜骑马离开，也是他纵容的。
理智回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想要的，只是她。
“这就够了。”
小姑娘要将自己送给他，他岂有不收之理。
与之前苏糖闹着玩似的打斗，恶魔出手，生灵涂炭。
不远处，捂着伤口的女王惊恐地连连后退，她双目瞪大，整个人因为震惊过头，而显得十分滑稽，到最后，更是绊倒在地。她用巫术控制的那些骑兵已经成为烂泥，现在，已无人可为她一战了。
“你是恶魔！你居然是恶魔！”女巫不敢置信，到最后，只会重复这么一段话。
苏糖觉得她有些可怜，便拿出随身携带的联络器，接着炸响天际。
那是一对翅膀，天使的翅膀，是教廷与她的联络器。
而很快，教廷的人就会过来。
烟火只是一瞬，苏糖看着那翅膀消失，这才收起目光，“走了。”
撒旦却没有动身，她方才落寞的样子，令他有些心疼。
“你喜欢天使？”
苏糖，“不，我喜欢我自己。”
从前，她是人类，是赏金猎人，可现在，立场不允许她站在人类这边，又或者说，人类不会接纳她，更不会欢迎她，所以，她将远离人群。
“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