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足以触怒金朔明,并可以把他们带到永无翻身的境地。
而本来已是一副空壳的谢家,根本承受不起金朔明的雷霆之怒。
谢清流冷眼旁观着,她的小公司已经开始蓬勃发展,而她也有了足够能力和底气买下祖宅。她只是静静蛰伏,搜集着证据,等待着一击必杀。
金朔明动手还没几天,谢正立就坐不住了,立刻打电话约谢清流出来吃饭。
也亏得谢清流一直派着私家侦探追查谢正立的一举一动。
被只是想要揪出曾经的蛛丝马迹。
只是没有想到,谢清流还没寻到什么机会,焦头烂额的谢正立又开始不思悔改的走了邪路,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谢清流早早就将谢少谷从学校接了回来,轻车熟路的塞到了金朔明家。
给金朔明打了个招呼。
她就算是没有多说,但两人相处久了,不知不觉就产生了一种不可言喻的默契,金朔明立刻看出了她的意图。
待她正要走出金朔明家时,“谢清流。”
忽然被一直闷声不吭的金朔明叫住,谢清流诧异的转过头。
“你一个人去?”
“怎么?”这是谢清流第一次在金朔明的眼里竟然看出了担心的情绪,可那情绪转瞬即逝,让谢清流觉得只是会错了意。
“如果你求我帮忙的话,我可以陪你去。”
“没事,还要多谢你出手,让他们狗急跳墙。”谢清流笑了笑,“我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不要太过托大。”
“不必担心。”谢清流朝着他挥挥手,“回头见。”说着就拉上了门。
不是她不识好歹,只是不想随意领了金朔明的情。
她总是给自己保留这那一条界限,丝毫不敢越矩。
谢正立请她去一个所谓“环境优美,依山傍水”的餐厅吃饭。
那偏远的幽静的地方,让谢清流不禁怀疑这个人当初如何没脑子的竟然搞倒了她的父亲,独占了谢家。
开着车,谢清流都在想着这个问题,但她也隐隐觉察到自己一直避开的答案,谢老爷子。
一切都是老爷子的决定,老爷子要把“自己”挣得的家产给最爱的儿子,而不是那个让他入赘忍辱负重的原配的儿子。
只有这样精明的人,才能算计到她父亲,甚至她父亲的母亲,而现在老爷子算计不动了,留下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上蹿下跳。
谢正立自以为聪明的避开了谢老爷子的耳目,殊不知他就是因为自己的小聪明,把他和如今的谢家一步步推向深渊。
谢清流将车驶入古朴的餐厅,朝着门卫微微点头,“谢清流。”
“谢先生的贵客,请您把车就停在这里吧。”谢清流将车熄了火,拔出钥匙,扔给旁边的泊车人,提着自己的包进了餐厅。
谢正立和谢艳儿坐在那里,像是等待多时了。
这是谢清流第一次看到他们对自己露出微笑,说实话,还挺渗人的。
要是她父母没有搬出谢家之后,他们一直带着这样的假面对着她,她估计在谢家也住不下去了。
“清流姐姐,你最近还好吗?”
这称呼足以让谢清流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刚才听到了什么?有生之年竟然听到谢艳儿叫她姐姐?
“清流啊,坐下说,坐下说。”谢正立一副亲切慈祥的样子,说实话,谢清流在谢老爷子脸上都没见过这样的表情。
谢清流坐了一个离他们稍远的距离,“怎么了?三叔有什么事情找我?”
“清流,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谢家就这样败下去啊。”谢正立语重心长的说着,还给谢清流倒了一杯
“败下去?三叔为什么这么说?”
谢清流正襟危坐,不为所动。
谢艳儿一拍桌子,“蹬鼻子上脸了!你装什么装!”
这是还没说两句走个过场就原形毕露了?其实在谢艳儿推谢少谷之前,谢清流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敌意,只是觉得她有了这样的父亲,性格又被养成了这般模样,无非就是嚣张跋扈一点罢了。
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不仅嚣张跋扈,还狠毒,对于小孩子都没有一点良知。
“艳儿,怎么这样子!给我坐下!”谢正立连忙把谢艳儿拉着坐下了。
“坐,坐,坐,我们给她个好脸色,她还真以为自己有了金朔明这个大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呢。”
“不会的,不会的,清流再怎么说还是我们谢家的人。若是她连谢家人都不认了,我们对她也就不管不问了。”
谢清流这算是看清楚了,先礼后兵,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给她搭戏台子呢。
“我说一句,有事说事,没事我走了。”拿起包,谢清流作势要走。
谢正立立刻起身,“快坐下!”
随即感觉到自己态度不对,举起茶杯,“上次那个孩子的事情,是艳儿做的不对,我这边以茶代酒给你道个歉。”
“把孩子推到水里,差点淹死,这是以茶代酒就可以道歉的事情?”
“艳儿。”谢正立用手肘碰了一下谢艳儿。
谢艳儿不情不愿的举杯,“是我做错了。”
这态度,就算是敷衍,也让人足够生气。
她把谢少谷推下去以后,原来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如此不情愿,倒像是谁逼她做不应当的事情一般。
谢清流举起杯,“你们说,道完歉是该让我去求金朔明对吗?”
谢艳儿小声嘀咕,“你养子惹出来的事情,难道我们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