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茫茫,梁彪和屈武连夜赶往平安城。
“嫂夫人,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晚,明早再前往南济城!”
“好!”林母擦着眼角,应道。
“卢将军,这里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大将军放心吧!”
吕月冰见林母伤心,挽着她的胳膊说着安慰的话。得知父亲还活着,她非常高兴,父亲讲的林伯伯救了他,他就想起了林羽在九重山马场,站在点将台上的样子,他们高大,温暖,在他们身边就会有莫名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很奇妙,不是一队队拿着刀枪棍棒守候着自己那种感觉,而是打心底里很舒心,很可靠的感觉,也不知道羽哥此行能否逢凶化吉,她的担心从未消失过。就这样等林母睡去,她却辗转难眠,翻去覆来眼睛睁得老大。
过了几天,秦权用非常之手段稳固了朝局。洪福重与他提起和亲之事,朝会散去之后,秦权乘着銮轿到了兰珊宫。
剑舞花落,琴湘一个人在宫内闷得慌,借花练剑,脚步声响起,轻舞脚尖点地,陀螺飞旋,剑尖直指来人。
“哎哟,公主,使不得,使不得呀,快把剑放下…”高公公从秦权身侧上来,就去劝秦湘。
“刷…”剑尖如同长了眼睛,高公公话音才落,已不敢动弹,因为秦湘的剑转到了他的咽喉。
“公主!”高公公人不动,脖颈往后缩,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子都要掉出了的错觉。
“好了…”秦权伸手挡下了剑,“妹妹好兴致,大中午的还在宫内练剑…”
“哼,本姑娘闷得慌,就爱练剑,你管不着…”轻舞收回了剑,冷冰冰的说道。
秦权看着这个才认识几天的妹妹,穿着淡粉色宫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外披一层白色轻纱。微风轻拂,竟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本该是楚楚动人的样子,却独成了冰山美人,不愧是父皇当时最喜欢的女人的女儿,姿色绝佳,只是英气逼人,跟混账林羽师从一人,剑术了得,秦权不自觉的测过身躯避开了秦湘流露出的锋芒。
“妹妹,为兄今天来是想告诉你,父皇和太子下落不明,东北金国和西北蒙国虎视眈眈,大丰正是内忧外患之际,西域宣国实力也不容小觑,如果他们乘机联合对付大丰,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为兄想…”秦权哭丧着脸,屈弱的说道。
“秦权,你别说了,本姑娘不想听,你要让本姑娘去和亲是吧”秦湘背着剑前走两步,近到秦权身边来,直视着秦权,淡淡的说道。
“对呀,皇妹你怎么知道的…”秦权喜从心来,感情人家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那自己也不必多费口舌了。
“没门儿…”秦湘狠狠地瞪了侵权一眼,转过身去。
“皇妹,怎么又不成呢?”秦权添上几步走到秦湘的对面看着她说道。
“秦权你真的是我皇兄吗,就没见过有兄长苦口婆心的劝自己的妹妹嫁到千里之外的吧,前无古人,而你今天要做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后也不会有来者是不是?”秦湘大怒,对着秦权吼道。
秦湘吼得秦权哑口无言,不等秦权继续他的苦心计,秦湘继续说道,“要去也行,不过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只要和亲的对象能打败我!”
“皇妹深明大义,皇兄这就让使臣前去,皇妹就在皇城等候消息…”
“算了,本姑娘就去永昌城等着,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鬼地方了…”秦湘说完径直回了宫室,留下秦权在原地。
“高公公,这事交给你去办…哼…”秦权拂袖而去,要不是让秦湘去宣国和亲,秦权可不会有如此好的脾气。
他的目的很纯粹,利用秦湘与宣国修好,切断三皇子的可能外援,也减少一个劲敌。
一般和亲要么是实力薄弱时为了求得边境安宁,不得不与它邦和亲,可以推迟战争的爆发。要么是朝势强大时,它邦为了寻求中朝的认可和支持,或由于向往中朝先进生产及生活方式,主动向向中超请婚。亦或是中朝为了笼络控制它邦,主动和亲。古人的和亲一般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最终都对双方的经济、文化、邦间融合有着比较全面的影响。秦权的和亲,为的只是争权夺利。
第二天清早,和亲队出发了,秦权连夜选了和亲使臣,给秦湘送去了宫廷装束。西城门外,一袭红衣骑着高头大马在队伍前端的秦湘,根本看不出是为和亲而去。那袭红衣之上点缀着银色的肩甲、胸甲、系着银色的腰带,裙摆上也绣着银色的镶边,头戴红绳,手提宝剑置于腰部,眼里充满了绝决。
任谁看去也是将军出征的样子,只是将军也太夺目秀丽了一些,那是花儿见了不会羞,会开得更甚。鸟儿见了不会落,会非得更高。鱼儿见了不会沉,会游得更欢。月亮见了不会闭,会照得更亮。与将军出征不同的是,身后是一辆精心打扮得马车,谁也不会想到,里面坐着的不是黄花大姑娘,正是此次前去和亲的使臣!
秦湘回望着这喧闹又陌生的天都城,策马行去,与其如笼中之鸟闷在宫里,不如金戈铁马与羽哥征战在沙场,只是变故这么大,羽哥你知道吗,你现在又在哪里?想着是自己让父皇罚林羽去边关,他该是恨死自己了吧,越想林羽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就更清晰,秦湘憋着一口气狂奔出去,把大部队远远的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