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重新戴上头盔,接着说道,“谁知程绍早有准备,提前到南济城通知了程煜,本将到芦山盐场之后,请程绍到本将账内商议行军之事,程绍披盔戴甲,带着精兵在本将营门口,却不进去,就这样两万南征军就被程绍的五万芦山盐场精兵围住,”
“陛下,各位大人,”林羽带着哭腔,“南征军,被千万只箭攻之,几轮下来,惨叫一片,接着,他”林羽指着还跪在地上的程绍,“下令火攻…整个大营瞬间燃烧了起来…”林羽想起当时的场景,偷摸了一把泪,接着说道,“末将让李典将军带领士兵与他们拼杀,不多时,王清寿,这个贼人,趁着南征军无暇顾及,带着岛贼几百个黑衣人,屠杀了在我军营内的百余名囚徒…本将兵少将寡,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杀人灭口…”
林羽绘声绘色的回忆,在场的官员无不动容。
“你胡说,是你杀人灭口,好陷害于我!”程绍还在狡辩。
“那岐山是怎么回事…”
崔万台虽已相信了林羽大半,但空口无凭,人证已死,死无对证,接着问道。
“岐山,哼,本将真想把你千刀万剐,陛下,崔大人,就在本将拼死抵抗程绍和程煜联兵的时候,只希望卢将军能早些出现,他带来了两万水营精兵,只要他来了,本将南征军才没有全军覆没的风险,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谁料水营来了,卢将军却被绑了,岐山带着两万水营兵士直向本将杀来”,“你们,还有你们,你们知道那是多么的绝望吗!”林羽这次发问,让秦章和一干大臣心里一咯噔。
“幸得张孝仁大将军及时出现,才结束了这场杀戮,那是活生生的几万大丰精锐兵士,就这样被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害死了。你们有何脸面在陛下面前喊冤!”
“林羽,你无凭无据,是你自己害死了他们,现在却贼喊捉贼…”
“哼,因此一役,所有边海出没的岛贼尽数被除,第二天,本将与卢将军一起带领水军大营两万多兵士攻上珊瑚岛,那里已无人抵抗,领主山本皇领只是一个被叫架空的傀儡,现在珊瑚岛已归属大丰,臣特向陛下复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羽说完跪拜道。
“好啊,终于铲除了”众大臣附和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崔万台走到帝皇秦章身边,“陛下,林羽所述与张将军奏报一致,只是没有人证!”
“陛下,崔大人,没有了死去的刽子手,没有他们的人证又如何。臣以为,活着的兵士可以作证,林羽作为南征将军,命程绍到军营议事合情合理,他说林羽诬陷他,那带走百余名兵士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当场制止,那时候林羽才带几十名精兵,反而第二天林羽知道真相以后要去杀人灭口了才说林羽诬陷你,还有从边海常年的贼患来看,结合林羽对珊瑚岛情况所述,要是没有大丰内部人员主导,就那几个岛贼能蹦跶起多大的浪来,而与盐息息相关的就是制作盐的芦山盐场和运送盐的清渡水营,而现在芦山盐场的统帅程绍、清渡水营的副将岐山就锁在大殿之上,请陛下明察…”说完,林啸与林羽并排跪在了大殿之上。
“林将军说得对啊”大臣们议论纷纷。
林羽没想到说半天,还是父亲林啸抓住了要害,这由不得秦章不去考虑。
“好,两位将军都起来吧!今天早朝就到这里,崔万台,这事就交给你了,秉公处理就是…”秦章说完拂袖而去。
“把他们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景阳宫养心殿,就在金銮殿的后面。秦章闭着眼睛,依靠在椅子上,有宫女给他锤着脖颈背脊。虽没有人证,事实一较为明确,大丰帝国,暗里有多少涌动的暗流,他现在是看不太明白了,仅靠程绍,成不了气候,能指使水营副将岐山,盐场统领程绍的,秦章想着有些明白了。
“陛下,林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啸和林羽在桌前拜见。
秦章睁开眼,“二位都来啦!起来吧!”
“陛下,羽儿有罪,还望陛下责罚…”
“哦豁,我们南征将军何罪之有啊?”秦章站起来杵在桌子上问道。
林羽抬起头来对上秦章的眼睛,“陛下,羽儿考虑不周,没有保护好人证,且因为鲁莽行事,白白葬送了三万余大丰兵士,羽儿真该死,亏得刚才父亲提起,羽儿才幡然醒悟,还有,没能保护边海百姓安全,羽儿无能,该治罪!”林羽一本正经的说道。
“先起来吧!”扭头看向林啸,“你看,我们羽儿知罪,嗯,不错…”
“出这样的事也不全都怪你,你看朕那凡儿在哪里待了几年也没弄出个什么名堂,你倒好,事情解决了,自己被关进了天牢成了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