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躺坐在座位上,玩弄着手指。
“李将军,你参加过多次战事么?”
“因为是将军的护卫,平时负责将军安全,战时一般只有将军亲自冲锋陷阵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冲杀,虽说护卫都是千里挑一的军士,相比手刃敌军,将军的安全才是护卫第一重要的事情。”
“所以我知道了,你可以说从作护卫开始,参加了所有的战事,但一般不亲自上阵杀敌!”
“是的,其实干的最多的是传令!”
李典接过军士递过来的饼,呈到林羽面前。
林羽拿了一个,还有些烫手,咬了一口,咀嚼一下,感觉口味极佳。他在九重山很少吃烙饼,只是疑惑已经过了正餐时间,怎么还在用粮食做饼。
“公子你误会了,这是中午做饭没用完的一点点面食,末将叫军士们自己做了吃,没想到还端过来了!”
林羽指了指盘子,叫李典一起吃。
李典也不客气,拿了一个也吃起来。
这饼味道好,是因为做的量比正常做饭的时候少的太多,容易控制加工,也不赶时间,烘烙的时候比较到位。
林羽吃完一个打个饱嗝,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道,“李将军,你来这么段时间了,对火房军有什么看法?”
李典在林羽旁边坐下,“不瞒公子说,还真是无奈,火房军因为不是主力,所以大家多为上了年纪、负伤后留下后遗症的兄弟。因军中装备稀缺,有五千多将士盔甲、武器都留给了主力,剩下的都是一些破烂的装备,押运粮草的近万人好些,但装备也是所有军士中最差的。”
“你的意思是将士们多为老弱病残,而且装备极差!”
“是的!”
“那火房军战斗力岂不是大打折扣!”
“公子你说笑了,火房军战时都在大军后方,基本都不上战场的!”
“李将军,此言差矣,你想想看,火房军也是军,这种区别化的对待会在军士们心里产生消极的影响,平时做事的心气儿就不高,更要命的是,押运粮草的军士如果遇到敌人袭击,几乎是一击即溃,怎么能保障粮草安全?”
“公子说的极是,只是娘草都是从后方运送过来,末将从来也没有听过遇到过被袭。”
“哦?这样说的话也还算可以理解,只是这始终是个大问题,你也知道这次不同以往,听说阿巴鲁尔诡计多端,需小心为上。”
…………
天都城,景阳宫,养心殿。
一脸暖心和气的大丰皇帝秦章,闭着眼睛,依靠在太师椅上。金戈铁马的岁月渐渐远去,长时间治国理政,秦章高大的身躯微微发福,脸显得圆了起来。
案桌上有两道打开的折子。是边军的奏报。
桌下跪着一人,一样的圆脸,一样的发福,只是洪福这胖得衣服穿上都显得有些紧俏。他不是别人,正是洪易的父亲,也是皇帝的大舅哥。
“陛下,事情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易儿给臣的奏报中说林啸故意刁难他,找借口责罚他军棍,还夺去火房军节制权,这是陛下亲封易儿为骠骑将军,押运粮草统领左部军,在林啸账下听用。林啸见兵权被分割,有意为难易儿!反参易儿一本,望陛下明鉴!”,
洪福收到洪易的奏报后本来还是有几分怀疑,但刚看了桌上的那份奏报,现在除了矢口否认也别无他法,想来陛下不会因为这种领将之间的摩擦而大动干戈,到时任凭陛下做主就好了,过段时间就什么事都没了。
秦章微睁开眼,皱眉道,“嗯,洪福,你这是在欺朕吗?”秦章听在耳里,恼在心上。这个洪福平时过于圆滑,鬼精的人这时候装糊涂。
“臣不敢,请陛下恕罪!”洪福收起笑脸,磕头道。
莫说责罚军仗,就算是林啸砍了洪易的脑袋也不为过。洪易的奏报都不直接呈给朕,而是发给你洪福,那里面的东西有几分真有几分假有多少遗漏和故意省去你难道读不出吗,林啸的奏报直接呈给朕,里面说的事情合情合理朴实而不偏颇,朕难道不相信一个领军多年跟朕出生入死的将军敢于实话实说,而相信洪易那毛头小子借你之口告诉朕的微词?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