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这样。
他已经习惯了。
傅程走过去摸了摸保温杯，还是热腾腾的，他又坐到了帝柔儿病床前。
傅程看着帝柔儿，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
手下的触感清晰，她瘦了很多，脸上的肉肉没有原先有肉感了。
安静睡过去的人没了刚才的那种阴冷冰凉的面孔，也没了那些恶言恶语，安静的像个孩子一样。
傅程视线转移到了帝柔儿的肚子上，他抬手摸了上去，她的小腹一片平坦，三个月的孩子还没有显怀，等再大一点肚子就会大起来了。
怀龙凤胎会不会很辛苦？
他第一次为人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掌心下的温热提醒着他，他的孩子就在里面。
在他们妈妈的肚子里。
傅程掀开帝柔儿的衣服，往上卷了卷，把耳朵贴在了她的肚子上，喃喃自语。
“宝宝，别跟你妈咪生气，她那是想打掉你们，她最喜欢的就是你们了。”
“你们的妈妈说这话就是想气爸爸的。”
“因为，爸爸做错了事情，妈妈还在生气。”
“你们在肚子里乖一点，等爸爸解决了事情，妈妈的气消了，爸爸就可以来看你们了。”
“不要惹妈妈生气。”
说完男人低头亲了亲他们，表达了他是多么希望他们的到来。
不知不觉中，傅程在帝柔儿病床前睡了过去，等帝柔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见了男人胡子拉碴面色疲惫的躺在她的病床前。
傅程似乎是做了什么恶梦，他的眉头皱着一直没有解开，脖子上她咬的牙齿印清晰无比的在上面显摆着，血的颜色很深，都结痂了，他也没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