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那日很快来临,日头刚刚没过云稍的时候任宁已经起床。
萧语诗跟柳伯俱是耐心的等在门外,甚至早早的备好了马车。
中元节不仅是大炎最热闹的节日,也是重要的祭祀节日,父母双亡的任宁,怎能错过。
马车沿着潺潺的流水出了城门,临近西陵山坡的时候,三人必须徒步而行。
虽说柳伯有些年迈,但是这条道路走了不下几百遍,竟是在二人前面带路。萧语诗武功高强,这点山路也算不得什么。
唯独任宁有些不在状态,甚至气喘吁吁。
登上西陵之后,几人把贡品放在坟前,俱是恭敬的叩拜。
说实话,萧语诗一直对任良德夫妇的死感到自责,虽说对方并未自己所杀,但也跟她有着莫大的关联。
正因如此,萧语诗才会每年都来祭拜,甚至比任宁来的频繁。
“父亲、母亲,这是您未来的儿媳。”任宁握着萧语诗的手严肃的说道。
他知道萧语诗内心的自责,故意提前确定二人的关系,如此,也能让对方心里舒服一些。
萧语诗没有反对,而是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任宁,困扰已久的心结在这一刻被解开。
从今往后,她是任宁的妻子,也会给任家开枝散叶,任良德夫妇感激她还来不及,又怎会怪她。
虽说任宁没见过这个身体的父母,但是通过二人临死前的决定也能看出他们对萧语诗的态度。他们甚至有意撮合过二人,只可惜之前那个任宁有些痴傻,没能抓住机会。
离开西陵之后,萧语诗的心情如这蓝天白云,轻快而舒畅。任宁也放下了心里诸多顾虑,萧语诗不仅是他认定的女子,也是他父母认定的女子。他没理由抛弃对方,哪怕是让更多人受伤。
重新府邸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一下午时间任宁反倒是忙碌起来,就连萧语诗也不清楚他在鼓捣什么。
夜幕刚开始降临的时候,金陵城已经热闹非凡,几乎所有百姓都围在秦淮河边散步,闲逛。
与之同时,两侧的商铺亮起比以往多了数倍的河灯,映照在平静的水面之上,整个世界都成了五彩斑斓的样子。
自穿越之后,任宁也经历了几个中元节,知道大街上人满为患,水泄不通,马车根本不得已前行,于是步行进入闹事。
二人原本打算跟柳伯同行,却被委婉的拒绝,这倒不是柳伯不爱热闹,而是给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经过一条长长的乌衣巷之后,二人来到秦淮河边,虽说道路开阔起来,但丝毫没有宽松,甚至更加拥挤。
秦淮河上飘着各式各样的河灯,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泛着摇曳的火光,美成一副天然的画卷。
“公子,这是什么?”看着年轻女子不停的话河灯放在水里,萧语诗好奇的问道。
“是河灯,据说只要把愿望写在上面,向外漂浮出城愿望就能实现。”任宁细心的解释道,自然是想起当初跟秦歆瑶放河灯的场景。
“我们也点一盏河灯吧。”萧语诗像个小姑娘似的露出期待的眼神。
任何一名女子都难以拒绝美好的事物,更何况还有许愿这一说法,也难怪萧语诗会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