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出狱,对外面的世界,还摸不太透彻。
一路想着对策,她也走回了出租房内。
看到门是虚掩着的,蓝忆荞知道,苏焕在家。
两把苍耳子,她当时都是捡大个头硬实的揪下来的。
苍耳子虽然不是玻璃渣,但尖尖的刺隔着薄薄的衣料戳到皮肤上,也足够教训苏焕一顿的了。
她不想伤人,她只想让苏焕老实点。
进屋便看到苏焕趴在床上躺着。
“怎么这么早下班?”蓝忆荞并不看苏焕,只手中忙着把包放下,然后拿起脸盆想去洗漱一番。
她语气和动作都很自然,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额……”苏焕却极为尴尬。
“怎么了?你生病了么?怎么懒洋洋的?”蓝忆荞关心的问道。
他自然的表情看在苏焕眼里,好像她根本就没有偷穿她的衣服似的。
蓝忆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苍耳子不会伤她太狠。
纵然有那么几根小刺儿扎破了皮,苍耳子也是一种中药,不碍事。
如果苏焕能对这件事就此不提,她也决不会再提起,就让事情悄无声息的过去,哪怕她的那一身‘缪缪·普拉达’被苍耳子扎坏了,报废了呢。
她也认了。
反正她寻常也没机会穿高档的衣服。
她只是想警告苏焕让她知点分寸。
没有想真正和她撕破脸皮,毕竟苏焕也不至于大奸大恶,而且两人同一屋檐下。
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蓝忆荞关切的问道。
“不,不用了乔荞,不用了,我没事。”苏焕对蓝忆荞有点怵。
她深刻的感受到,豪门内的妞子,耍起心机来超厉害的。
她已经把苍耳子重新卫生纸抱起来,衣服叠好,放在了原地。
她没有勇气承认错误,但她看蓝忆荞的表情好像不知道她穿了她衣服似的。
就让这件事悄悄过去吧。
“对了苏焕,你早上打我电话干嘛?打了一声就挂掉了,我当时忙应聘,也没来得及回复你。”蓝忆荞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想问问你晚上吃什么?”苏焕强挤出笑容。
“呃……”蓝忆荞笑了:“我这两天跟你搭伙吃饭都把我吃胖了,索性我今晚不吃了,减肥。”
“……”苏焕小心翼翼的嘘出了一口气。
“我问你。”蓝忆荞又问道。
“什么?”苏焕一哆嗦。
“你的刀呢?”
“什,什么刀?”虽然蓝忆荞的问话很是平和,但苏焕却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做饭的刀在外面公共厨房里呢,你……要刀干什么?”
“我没说做饭的刀,我说的是你刮毛的刀。”蓝忆荞经常看到苏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刮胡刀刀片刮腋毛。
蓝忆荞也有,但就一点点,她也懒得弄。
“你要刀片干什么啊……”苏焕猛一轻松。
“和你一样,刮毛。”
“你腋下挺干净的,就是有也就几根。”苏焕抓住机会讨好蓝忆荞:“我帮你刮吧?我怕你自己伤着你自己。”
“不用,你只要多给我几个刀片就行了。”
“哎,好的,好的。”苏焕忙不迭的帮蓝忆荞取刀片。
这个夜,苏焕睡了,蓝忆荞却久久不能入没睡,她在研究,到底要把刀片放在哪个位置才能安全的带入‘鼎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