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烂毒花害了自己两次,楼家凭什么还要把他当贵客一样供着?
想到对方的身份,又是长长一叹。
行吧,身为决定地位,谁让他是太子,是除了皇帝以外,整个大楚最尊贵的人呢?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知道了,娘。”
虽然她应得痛快,但楼夫人始终不能放心,给她使了个警告的颜色,随后又笑着对北冥齐烨道:“厨房已经做好了午饭,殿下若是不嫌弃,就留下来用顿便饭吧。”
“夫人太客气了。”
什么什么?还要留他用饭?
得,今天这日子没法过了。
楼夫人很识趣的离开了,屋子里便只剩下楼淳音和北冥齐烨。
她杵在那,一语不发,干脆把自己当雕像。
北冥齐烨比她个头高,垂着眼,只能看到她的脑顶。
看了一阵,忽而道:“不想看到本殿?”
没错没错,就是不想看到你!但嘴上却说:“当然不会,母亲不都说了吗,殿下能来寒舍,我们都感到很荣幸。”
他哼了一声,很是不满意:“收起你这假仁假义的模样。”
哎呦,变聪明了嘛,竟然能看得出来,她不是出自真心。
难道是她的演技开始退化了吗?
既然已经看出来了,那就没必要再装模作样了,她索性走到一旁的椅子旁,一屁股坐下。
“殿下又是来给云小姐做说客的?”
他也走过去,却没有坐下,而是在她面前站定:“你还记着那件事?”
“哪件事?”
“又在给我做戏。”
她扯了扯唇角:“殿下此言差矣,我这人就是这样,不稀罕的事不在乎的人,转眼就忘,您就体谅体谅我,把话说明白了可好?”
他捏了捏拳头,这番话的意思,可是在说,不论是自己,还是跟自己有关的事情,都不是她稀罕不是她在乎的,所以,根本不会往心里去。
一瞬间,心口就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钝痛钝痛的。
“那日,害你遇险,并非我本意。”
她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思考了一阵,淡淡道:“嗯,我接受殿下的道歉。”
可恶!
为什么她永远都是这么云淡风轻的样子,连一个让他解释,让他说明的机会都没有。
“前些天,来了一队西域的使臣,呈上了一对孔雀蓝玉的镯子,我瞧着不错,你定会喜欢。”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只水蓝色的镯子,弯下身,便要朝楼淳音的腕上套去。
她懒散的神色瞬间清明,猛地站起身,匆匆后退,险些被椅子绊倒。
那模样,就似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