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咱俩不熟,这笔账我不认。”楼淳音毫不客气回拒。
昭宁郡主怔了一下,随后怒道:“楼淳音,你什么意思?本事大了,翅膀硬了是吗?”
她冷冷瞥了昭宁郡主一眼,不痛不痒道:“是啊,我的确本事大,翅膀硬,郡主不服气吗?”不服气你来咬我啊。
昭宁郡主气坏了,上前几步,揪住楼淳音的衣袖,“你不怕我告诉太子哥哥?”
用力一扯,将袖口从昭宁手中扯出:“你爱跟谁告状跟谁告状去,本小姐不奉陪。”
“你……”说着,又要来抓她的衣襟:“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本郡主顶嘴!”
楼淳音身子一侧,避开了昭宁的“九阴白骨爪”,“郡主,这里可是公共场合,大呼小叫有失体统,难道你的教习嬷嬷没有教过你吗?”
昭宁郡主快要气疯了,这个楼淳音,以前见了自己,哪次不是百般讨好,如今竟敢当众讽刺自己,她堂堂大长公主之女,皇帝舅舅亲封的昭宁郡主,岂能被人如此欺辱?而且还是这种身份低贱的下作之人!
“楼淳音,本郡主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道歉,否则,我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太子哥哥。”哼,只要拿捏住楼淳音的软肋,不怕她不妥协。
“行了吧,哪凉快哪呆着去,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错,懒得跟你废话。”说着,再也不理会昭宁郡主,真的把她当成了看不见的空气,挑选自己喜欢的布料去了。
“你——”昭宁郡主气得在地上跺脚,想冲上去狠狠打楼淳音一巴掌,可边上那么多人看着,她顿感丢脸。“好,好你个楼淳音,你等着,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副吝啬卑劣的嘴脸,我要让太子哥哥对你深恶痛绝!”
说完,丢下几锭银子,夺门而去。
楼淳音好像压根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仍旧不慌不忙地挑选布料,让人给自己丈量尺寸。
锦葵却是一脸担忧:“小姐,咱们还是去给昭宁郡主赔不是吧,万一她真的,去给太子殿下告状可怎么办?”
“就那么办呗。”楼淳音脸色不郁,虽说最后气得跳脚的人是昭宁郡主,但自己心里,也不怎么痛快,“怎么着?平白无故花我们楼家的钱还理直气壮,皇家的人都这么不要脸吗?”
“小姐!”锦葵差些被她吓得魂飞魄散:“您小声点,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您可不能再说啦。”
撇撇嘴,虽然心里有气,但她还是闭上了嘴巴。
刚才实在是太恼了,才会口不择言,不计后果,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太子,是掌握生杀予夺的人,小心点还是没错的。
所以说嘛,赶紧找个大靠山,以后想怎么骂那朵烂毒花就怎么骂。
“唉,奴婢知道,小姐心里不痛快,这种事情,换了谁谁能痛快呢?”锦葵也忍不住抱怨起来:“我们楼家虽然有钱,但也经不住这么折腾,那些王孙贵族家的小姐们,买了首饰衣裳,都把钱记在楼家头上,咱们有多少钱能给她们糟践呐!可是,如果小姐拒绝,那太子殿下那边……”说着说着,锦葵脸上的神色,越发郁结了。
刺啦——
一声刺耳的裂帛声,竟是楼淳音气怒之下,将手中的绸缎给一扯为二了。
没想到,皇家的那些人,还真能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原主也是个蠢的,难道就没看出,那些人其实都在利用她,骨子里压根就瞧不起她吗?
原本开开心心的一天,竟被昭宁郡主给毁了,虽然做了两身不错的衣裳,但心里,却始终高兴不起来。
想着过几天,这事淡了,心里就能好受些,谁知,傍晚时分,宫人竟然来人传话,说太子要召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