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拧着眉，表情略显疑惑。
“这块乳黄色污迹，很可能是精斑。”
黎天成剪下了那块床单，放入证物袋，“等化验之后，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答案。”
精斑？
童心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扶着额头，看着那张粉色的公主床，和周围满满少女心的布置，表情有点尴尬。
“林小杰，他到底有多变态啊？难道说，他爱慕林小柔？”
“这或许是一个可能，但是还有另一个可能。”封尘朝着黎天成看了一眼，似乎这种事情，作为男人会更清楚一些。
“什么？”
童心本身还是有些单纯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们。
“你忘了，林小杰和林琛的关系？所以，这可能是林小杰和另一个人留下的。”
封尘说得还是非常委婉的，希望她可能一点就透。
童心的表情简直呆若木鸡。
这样的引导，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梁华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发现她果然还只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对于这样的故事，你以后会经常遇到的，别太在意了。”
童心回神，抿唇，做个了吞咽的动作，一副很难消化的表情，道，“可是，他明明很痛恨高兆龙的，怎么可能？”
“可是，高兆龙也说了，他以前也跟黑衣人见过片几次。或许，这也是被催眠之后的记忆。其实，他们可能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紧接着，当高兆龙放下心理防备之后，就开始了他的催眠计划。要知道，想用催眠的方式，让一个人衍生出多重人格，不只是耐心，还必须是循序渐进，潜移默化的引导。”
封尘为了让众人听明白他的意思，用了最浅显易懂的言语表述出来。
童心无语地扶额，连忙道：“好吧，我想我懂了。那就多收集一些证物，回去化验，说不定会有更进一步的发现。”
“嗯。”黎天成笑着点头，让人把自己带来的那组法证成员，全部叫进了石屋。
等他们全部搜查结束，童心坐回车里，表情就一直十分严肃。
她单手托腮，脸面向窗外，可是，视线却并没有任何焦点，看起来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
封尘看着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又开始想案子了。
今天的发现，对她来说，应该受了不小的冲击。
“好了，别想了，现在，就算是想破脑瓜，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一切等黎sir那边的化验报告出来再想吧。”
“额……”
童心低低的应了声，表情依然木木的，并没有立刻回过神来。
封尘就知道她会这样，倾身上前，拉过保险带给她扣上。
“咔”的一声，童心回神，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面前被放大的俊脸。
她的脸颊迅速升温，刚一动嘴唇，就被他啄了一口：“傻丫头，总算回神了。”
“你……”童心蹙眉，摸着自己的嘴唇，不满道：“你又偷亲我！”
“我亲得光明正大，你要是觉得吃亏了，我允许你再亲回去。”他缓缓直起身子，坐回驾驶座，直接开车往村外驶去。
身旁，童心咬着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嗔骂道：
“你，下流！”
“是啊，不下流一点，怎么能亲到你呢？”
他想将童心的注意力从案子上移开，故意轻薄地逗她。
童心一听这话，脸颊更红了，气鼓鼓地“哼”了一声，道：“看懒得理你！”
“对啊，一般你都是用行动理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朝她努了努嘴。
童心气得跺脚，脸颊顿时红到了耳根：“封尘，你闭嘴，不然我就要揍你了！”
“咦，这算不算是恼羞成怒呢？”
封尘很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和她的年纪相仿，不会露出查案时那种特别严肃，又老气横秋的神情。
“你是真的不怕我……”
童心正想动手，就听着手机响了。
她立刻接听道：“喂？小赟？真的吗？报道发表了？”
“嗯，早上发表的，就在‘W城周刊’的社科版面。”杨赟非常开心地把这件事告诉童心，说，“而且，我留了我的e—mail地址在上面，就是不知道你说的凶手，能不能看到。”
“好，我知道了，那么今晚我去接你，暂时住我那里。”
“啊，不用了吧。”杨赟不太愿意，道：“这样，会打扰你和大叔的。”
“再胡说，”童心沉下嗓音，黠装威胁道，“信不信我以后都不帮你把关男朋友！”
“哎呀，开个玩笑嘛！别这么认真啦。”杨赟秒怂，连忙放柔了嗓音道，“说到男朋友，我还真有件事要找你帮忙呢？”
“如果是陪你去相亲，免谈！最近都没空。”
“不是，不是。”杨赟连忙解释道，“就是上次那个傅毅，我向他要回了我送给他的东西。他让我自己去拿，我怕一个人去的话，他会欺负我，所以……想你陪我去，可以吗？”
“这个嘛……”童心严肃地想了想，问道，“晚上可以吗？”
“可以，可以。”
“那晚上，我去杂志社接你，先挂电话了。”
“嗯嗯。”杨赟一个劲地点头答应了，就听着童心挂了电话。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但是和前面的警车已经拉开了很远的距离。
童心知道封尘是故意放慢速度的。蹙眉道：“干嘛开的这么慢？”
“怕开的太快，你临时变化了路线，来不及掉头喽。”
封尘笑着看了她一眼，道：“现在，是回警局，继续讨论吗？”
“嗯。”童心低低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封尘看着童心不发一言的样子，便开口道：“怎么了？担心杨赟吗？”
“不是，”童心摇了摇头，单手支着额头，靠在窗上，满是不解道，“只是对你和黎sir说的那件事情，不太能释怀。我都不明白，一个人为了报仇，怎么可以变得这么扭曲的？”
“我想，他对林小柔的感情很特殊吧。”
“怎么说？”
童心转头看着他，等着他的分析。
“你不觉得，那个是石屋的布置，可以说是还原了，或者缅怀着林小柔生前的喜好，同时，也可以解释成，他在模仿自己姐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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