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前一刻司炀还认为得到这个有准备的答案时,自己能无所谓的转身离开,不就是个女人吗?不他妈就是个女人吗?可真正亲耳听到后,那种他最为不耻的东西居然就这么顺着眼角落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次是真的结束了,这手,不能放也必须得放下。
不管再继续努力下去能不能打动她,都要分开了,打动了又如何?那件事给她造成的阴影太大,他日勉强和好,也迟早会分崩离析,对谁都不好。
迥异地抹了把脸,继续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学姐,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给我一刀,随便扎哪里,生死我都认了,只要你能……能忘掉那件事,行吗?”
这段日子他每天都跟阿浩他们借酒浇愁,只有这样,他晚上才能睡着,白天还要去探父母口风,更要一丝不漏的计划他们的未来,怕她没有安全感,不信任他,所有能做的都在努力去做,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过去找他,接他回来,但她没有,不痛快归不痛快,不还是腆着脸主动来示好了么?
还想怎么样?
柳清颜咂舌,这受害者的模样装得可真像,若非亲眼所见,肯定会再次上当:“即便是杀了你,又能改变什么?司炀,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咱们之间的恩怨,就此终了,后会无期!”放下话,毫不留恋地走向夏文娟。
“柳清颜!”
怒吼冲破云霄,男人双目血红,一片阴霾:“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司炀要是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你孙子,不过我得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总觉得上天不公,恶人处处,全都欠了你,可在我看来,是你自己太懦弱,禁不起风浪,内心充满负能量,不是他人不值得信任,而是你甘愿一直缩在壳子里艾艾自怜,若想心里光明普照,请先斩断那道防线吧,好自为之!”
步子迈得很大,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个地方一样,上车后也是猛踩油门,柳清颜,如你所愿,如你所愿!
深吸口气,狠狠捶打了一下方向盘,从没感觉这么累过,不爱了,如果注定不能在一起,不爱了也好,那样她就不会再因为他而做傻事,多可笑的结局?本来是他打着摧毁她的旗号,到最后被摧毁的却是自己,眼看就要撞上施工牌,也不知什么念头阻止了他这个疯狂行为,总之踩住了刹车。
无力眺望高空,双目空洞,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呵呵,这就是失去方向的感觉吗?忽然觉得这片天空都变得那么刺眼了呢。
“我第一次知道甘蔗也能开花,你确定这是甘蔗而不是芦苇?”
碧蓝穹天一望无际,像块通透巨型宝石,烈日炎炎下,大片大片甘蔗田随着轻风摇摆不定,平坦公路被它们紧紧拥护其中,黑色敞篷跑车慢悠悠穿梭而过,女人身着沙滩裙,头戴草帽,站在车里,张开手臂感受来自甘蔗林的清香扑打脸庞,银铃笑声肆意挥洒。
男人怡然坐在驾驶座上单手掌控方向,靠内侧那条手臂看似随意耷拉在椅背上,实则女人稍微有点站不稳,便会立马伸过去帮忙维持平衡,居然是她第一次出国,不过能看到乐警官跟孩子一样任意胡闹也是难得,咧开嘴放大声量:“你要不要下去弄一根尝尝?”
“今天就算了,咱们还是快点赶路,这么多甘蔗又跑不了,回来时,咱弄两根回去晚上慢慢吃!”乐舒现在是真的很兴奋,住惯了喧闹大都市,突然一下子来到这天地间好似只有她和庞煜两个人的地方,和刘姥姥进大观园也没啥区别了。
这才叫真正的享受,住的地方居然不是酒店,更不是别墅,而是一个庄园那么大的豪宅,昨天傍晚到的,当庞煜还在卧室里收拾行礼时,咱乐同学就已经迫不及待穿着沙滩裙飞奔向四下无人的沙滩上跑来跑去了,空气温度恰到好处,适合游泳,偏偏她是个旱鸭子,啧,那叫一个可惜,肝到现在都在发疼。
对于毛里求斯,乐舒相当陌生,有庞煜在,来时也没做过攻略,可对庞煜来说,此地早就造访过,导游一职不在话下,此前,去过的国家也不少,只要乐舒喜欢,他打算都带她去转一遍,然后再一起游遍那些他还没来得及去的人间仙境。
某个公园里,夫妻俩没少赚回头率,做妻子的看到什么都感到新颖,做丈夫的显然对她稀罕的东西不陌生,却还是跟着一起兴致盎然的讨论,绝没冷落忽视一说。
也只有到了这种地方,庞煜才不觉得自己肩上还扛着一个公司,他们只是一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夫妻,没了顾及,表情都变得比平时要生动,自己也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岁。
回到‘庄园’,乐舒也不觉疲惫,硬拉着庞煜到露天泳池教她游泳,直至夜幕降临才善罢甘休,她也看得出庞煜此次旅行大多时候都是在配合她,兴趣并不是很大,所以到了卧室,当然免不了‘犒劳’一番。
不结婚不知道,结了婚才恍悟,怪不得强X案都是女人原告,哪怕现在已不觉疼痛,却也不像丈夫那么热衷,跟永远喂不饱的饿狼一样,甚至都不分场合,就像下午回来路上在车里,她就在接吻时主动舔了他嘴唇一下,差点就沦入有伤风化一流。
四季高温下的热带公园,超乎想象的珊瑚礁石,浪漫红顶教堂,各色花团锦簇的居民住宅,四驱车赛跑,陪当地居民一起收割甘蔗,手牵手高空滑翔,背上潜水艇海底探索……一个星期下来,不是在地上跑,就是在天上飞,水里游。
前面两天还好,到了后面几天,两口子都是挨床就相拥补眠,真正温存的时候,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
可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只要另一半陪在身边,何时不算温存?
反正庞煜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