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庆手上抱着刑棍,用下巴指了指地上跪着的丫鬟,“王员外说是她做的,她用绳子把娇娘勒死了。”
“她?”青禾记性不差,大堂中间跪着的小丫鬟,分明就是娇娘的贴身婢女莲花,“她会武功?”
“应该……不会吧!”
青禾笑了,“那倒是奇怪了,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鬟,怎么能以背式的手法把娇娘勒死,真正的凶手个头应该跟你差不多,力气大,身强力壮,之后还能把尸体挂起来,罗大哥,我说的对吗?”
她声音不小,故意说给堂上的人听。
“呵呵!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罗庆心里肯定也门清,他只是没点破,这老小子鬼精着呢!
青禾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通,随后看向堂上的崔子焱。
这厮笑的跟一朵花似的,有点傻不拉几的。
王纪安面色阴沉,眼中写满了不耐烦,“老夫已经知道娇娘死的冤枉,也把凶手给你们带来了,至于赔偿,我再跟她的家人商议便是,如何还要再追究?”
青禾瞄了眼崔子焱,向前走了一步,“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大堂之上,你说谁是凶手,我们便要捉谁,定谁的罪吗?你以为你是谁?办案要讲证扭,莲花虽有做案的时间,但她一个人根本做不下这个案子,你这么急着结案,可是为了包庇其他的凶手?”
王纪安已经气的不行,“这本是老夫的家事,闹到这里实属无奈,娇娘已死,该让死者早些入土为安,大人,请早些结案,以免节外生枝,影响大人的仕途!”
崔子焱清咳了两声,“莲花一人确实做不下这个案子,你将她送来,也是不想节外生枝,可是本官身为父母官,不能罔顾性命,所以……还是得杳明案情,本官也好上报吏部!”
他将吏部抬出来,就是为了堵住王纪安的嘴。
案子既已备下,自然是不能稀里糊涂的了结,否则对谁都不好交待。
王纪安脸颊抽动,忽然眸光厉色的转向莲花,“混账,还不快如实交待,还有谁是你的同伙,可是府里的下人,无论是哪个,只要你指出来,老夫绝不包庇!”
莲花已经被他吓的魂不附体,身体抖的像筛子,“我……我不知道……”
“啪!”崔子焱突然拍下惊堂木,冷喝道:“王纪安,这里是县衙大堂,不是你的府宅,容不得你在这儿放肆,审案自有本官主理,你一旁候着去!”
王纪安忽然被他吓到,原来一直认为崔子焱是个挺和善的人,现在看来,是他看走眼了。
“是,大人!”
崔子焱一改之前的懒散,脊背都挺的笔直,“将王夫人带上堂!”
王纪安出了大堂,刚好跟王夫人打了个照面。
才一天的功夫,王夫人就像老了好几岁。
“民妇王陈氏,拜见崔大人。”
“本官问你,娇娘怀有身孕的事,你可知晓。”崔子焱直入主题,问的很是犀利。
“知,知道。”王氏声音有些颤抖。
“你既已知晓,为何没有告诉王纪安,你可是想偷偷将她处理掉,以免孩子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