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便到了渔家人选渔王的日子,韩惊月在渔村也待了两日,风俗人情略略知晓了些,此时拉着沈远风同岸边人一处瞧着。
去岁都是以东边的大石头为起点,今年因为陶娘死在了石头上,便将起点往前挪了挪,小心地避开了石头。
岸边围着的人多,江面上的小船筏却不过只有两三块,上头立了两个身材健硕的年轻人。险滩极其危险,故此能有勇气试一试的人也是极少的。
“陶家大哥是不划的了?”边上有人小心议论着。
“没两天死了妹妹,哪有心思来争什么渔王?”边上妇人小声应和着。
中间一个略尖细的女声接了话,“要我说,本来陶家大哥水性是最好的呢,保不准就是渔王,怎想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
两边锣鼓声音起了,三块竹筏用力向前划将了前去,带起了水面上的波纹,大圈大圈的荡漾开来。
从此处到险滩也有得几里水路,少说也须得几个时辰方才能划到,岸边的人便要去险滩那处等着。
听说那边已经提前站了几个通晓水性的年轻人,那个船筏子险滩处翻了,便预备着下去救人。
……
午间日头正晒着,江面上的三个船筏子也陆续将到险滩处,四面锣鼓敲得更响,岸边已经插了几只晾了鱼肉的竹竿,预备有着渔王庆祝用的。
此险滩确然惊险,两边都是陡崖,京城西边地势高些,在西南边更是有着这样高险的岩崖,流水都是急湍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