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约莫十天便就到了韩惊月的生辰,巧的是,韩惊月两位师傅进京之时,正遇上了班师回朝的骠骑大将军冯广君携着其子宁远上将军冯子英。
醉芳楼新添了一批舞娘,说是学了西域来的舞曲,将纤纤细腰扭得像杨柳枝。
京中三大纨绔聚首,雅间里兰玲姑娘陪着笑看茶,桃红的舞裙更显出眼角风情,裸露的脚踝轻巧地点着,响起清脆铃声。
冯子英爽快地交了差事便来会京中小友,刚卸了战袍,新换的常服衬的刚毅的脸庞晒黑了几分。边疆战事高捷,圣人新赏了金线绣的云袍,并着明珠田户。圣人本欲多赏着小儿郎黄金百两,被骠骑大将军一颗刚强的武夫新推辞了,小儿混的很,受不得恩赏。
元麒扣着茶盏表示赞同,天底下的老子一般黑,他老子是天子,所以是诸多黑子中最黑的那个。冯老将军推辞了恩赏,指不定这会子老皇帝在哪个旮旯角偷笑!
“你两个师傅回来了,你怎的还能偷跑出来?”元麒纳闷。
韩惊月摇着扇子笑得猥琐,“青山师傅素来更疼我阿姐些,这会子阿姐要出嫁了少不得时时地跟着说话。我五梅师傅得了九师傅的消息,刚回京便有事情要忙,自然管不得我。”
冯子英空对着半年多的沙场男儿,听得“九师傅”三个字一颗久旱的心逢了甘霖,深邃的眼里都放光,“哪个当年名动天下的九梅夫人?我幼时听我阿娘说起过,怎的不知后来端端的没了消息?”说话罢,扼腕叹息。
兰玲姑娘适时地提起了楼里新来的舞娘,跳的妩媚的西域舞。
元麒忍不得冯子英饿狼似的猥琐眼神,赶忙央着吩咐下去安排舞娘来一曲西域新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