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的儿子是死在女人身上啊?不过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秦姝得意的笑了两下,“他吃了我的药,自然会死在女人/肚/皮上了。
我便推波助澜,在他最兴/奋的时候告诉他,孩子,不是他的。”
“哦对了,还有你。”秦姝半挣扎半怨恨的看着周玉文。
“若不是你当年负了我,听了你那老父亲的话,求娶徐氏,我这会儿,我这会儿才是承恩侯府的二夫人!我才是!”
“你以为我的孩子是你的吗?你这无能的孬种!”秦姝用尽全力呸了周玉文一口。
“你,你这毒妇!”周玉文哆哆嗦嗦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去骂秦姝。
“下三滥的玩意儿,还想着让别人求娶你!你做黄花闺女的时候就勾搭上我儿,你也好意思眼馋人家徐夫人的位置。”
老妇人清明过来,她早知林耀祖死的不简单,只是时间过去太长,也无力追究死因了。
再说了,林耀组虽是她的儿子,但她却不止林耀祖一个儿子啊,光宗和他媳妇,也是她的儿子儿媳。
当初她已经偏心次子够多了,甚至拿着长子的钱去贴补次子,如今乍一听到林耀祖死因,却没那么痛惜了。
“老爷,这秦姨娘该如何处置?”徐嬷嬷见火候差不多,就问了。
“发卖出去,不,送到官府,叫人打杀了她!”周玉文绝决的说道。
徐嬷嬷眼睛一斜,男人宠你的时候能宠上天,恨你的时候也能把你送下地狱。
所谓以色侍人,色驰而爱衰;德不配位,身败而名裂。正是这个道理。
秦姝只是冷冷的看着周玉文和徐氏笑,她本想把周玉文不育、徐氏下药一事说出来,但又觉得太便宜周玉文了。
到头来才发现,她最恨的人,是周玉文。
是他曾经给了自己希望,又摧残这份希望。
秦姝任由几位婆子带出去,她等着,等着周玉文得知真相的那天。
“那贾大夫,就送入府衙,治他一个奸夫的罪名。”徐氏淡淡的接话。
徐嬷嬷已经叫人把他捆了先关在柴房。
奸夫两个字犹如压倒周玉文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羞愧而退,掩面而去。
“老人家,林婉如和谦儿这两孩子?”徐氏又问老妇人。
老妇人中气十足,“婉如左右要跟着她娘,我林家也养不起,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当年秦氏和离,嫁妆也是都带走了的,林家也不欠林婉如的。”
“至于谦儿,我只当今天没听过这番话。”
林谦如从小养在她跟前,是那样乖巧懂事,若让她就这么遗弃了林谦如,心里总是难受,孩子总还是无辜的。
“林家不缺那一双筷子。”
徐氏点点头,让绿缦奉上一些银两。
老妇人本想推脱,徐氏又说孩子来日还要入学打点什么的,处处都费钱,老妇人这才收下了。
林婉如刚刚才知道秦姝出事的消息,到了澜芷院,只见到徐氏和林老夫人道别的背影了。
一打听才知道,原是她亲祖母来这里指证了她亲娘。
秦姝倒了,林婉如在周家也不过就是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因而她当场就要跟林老夫人动手,还好徐氏身边的婆子拦住了她。
这事传到周老太太耳朵里又是一惊,连亲祖母都敢动手,何况她这个非亲非故的白捡来的祖母?
周老太太马上就提出,不可能教养林婉如。
周玉文也和徐氏说,林婉如不能计入族谱,还是依旧当个周家的外戚表小姐吧。
周玉文也是怕了,秦姝这般会使幺蛾子,她的女儿品性又如何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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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了秦姝,却还有一桩事等着幼仪思考。
“郑姨妈到了?”幼仪一愣,不过也不算快了。
须知郑姨妈半月前就动身了,走的陆路,走走停停,想来半个月也该到了。
周幼仪由红袖等丫鬟服侍着穿好,又抹了些口脂雪霜就去了博约院。
郑姨妈正好带着栖梧栖桐两个在拜见徐氏。
刚进门,就是一个容光四射的二八佳人和一个清秀少年在那儿坐着。
郑栖梧确实生的极美,眼波流转,琼鼻杏腮,整个人堪比一支含苞待放的白玉兰。
幼仪点头,难怪献王是看上了她。
郑栖梧也偷偷打量着这位表妹,她虽性情温顺柔弱,但也是从众人的奉承中长大的。
什么花容月貌,美若天仙,都是听腻了,但见到周幼仪,仍旧被惊艳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