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
顾云柒望过去，是江氏带着顾思蕖。
江氏牵着顾思蕖站在不远处，正对着她笑。
顾云柒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浅笑。
“小五，晚上好呀。”
顾思蕖挣脱开江氏的手，扑进顾云柒的怀里。
“大姐姐！”
顾云柒凤眸里盈上笑意，看向江氏：“姨娘，可用过晚膳了？”
江氏点头：“蕖儿好动，比较容易饿，晚膳便也用得早一些。云柒呢，这是刚回来？”
顾云柒颔首：“是，带着丫鬟们出去买了些她们喜欢的物件，也好欢喜过个年。”
江氏目光在顾云柒身后的若兰和若竹脸上轻轻扫过。
“像云柒这样待丫鬟，妾身还是头一次瞧见。”
顾云柒知道江氏是在说她对丫鬟太好了，笑了笑。
“人心相通，她们也辛苦了一年，好一些也没什么。”
江氏点点头：“也是。”
“大姐姐，那你给小五准备新年礼物了吗？”
顾思蕖扒住顾云柒的脖子，开始撒娇。
顾云柒轻轻刮了刮顾思蕖的鼻子：“自然是准备了的。只不过呢，现在还不能告诉小五！”
顾思蕖撅了撅嘴：“好吧，那小五就等着过年喽！”
江氏有些责怪似的看了顾思蕖一眼：“蕖儿！快下来！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你云柒姐姐抱着你该累了！”
顾思蕖“奥”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从顾云柒身上下来了。
江氏点了点顾思蕖的额头：“你呀！怎么和你云柒姐姐说话呢，哪有人上门去找别人要礼物的呀！姨娘平日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顾思蕖咬了咬唇，悄咪咪地看了顾云柒一眼，开口时带了一丝委屈。
“大姐姐又不是别人嘛！”
顾云柒笑了笑：“姨娘。无妨。小五心里清楚的。云柒知道姨娘的意思，小五一直都很乖，不会越矩的。”
顾云柒看着顾思蕖，忽然又想起她初回将军府时，在她的房间里，顾思蕖说的那段话。
心底忽然一动。
其实，她直至今日，也不知那段话究竟是顾思蕖自己的想法，还是江氏教她说的。
“你除夕夜的衣裳可拿到手了？”
江氏忽然想起一事，问道。
顾云柒愣了愣，才恍然明白过来江氏说的是除夕夜进宫的衣服。
“还没有。”
江氏沉吟了一会儿，笑了笑：“那应该还在秦姐姐那里，那衣裳是妾身亲自为你挑的花样，穿在你身上定会好看。”
顾云柒眨了眨眼睛：“谢谢姨娘。”
虽说进宫衣服穿得太好看，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但江氏的这份心意总还是要感谢的。
说话间，正巧有一丫鬟端着托盘而来。
顾云柒识得，那是秦氏身边的大丫鬟穗香。
穗香稳步而来，到顾云柒面前屈身见礼。
“穗香见过大小姐，五小姐，江姨娘。”
顾云柒看着托盘上月牙色的衣服，挑了挑眉。
“起来吧。”
穗香将托盘交给若兰：“这是几位姨娘为大小姐准备的入宫的衣服。姨娘说，若是大小姐不中意，她们还准备了另外两套可以置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