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丫头也是到了该婚嫁的年纪了。”
傅容抿了抿唇，不语。
“容儿，你觉得呢？”
皇甫南华转身看着傅容问。
傅容皱了皱眉：“觉得什么？”
皇甫南华目光深深：“容儿觉得，这凌京城里，谁和这丫头最是般配？”
傅容指尖在桌子上有节奏地轻点着。
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到极点。
“镇国将军已是极致，不得嫁入四部，下嫁怕也不可能。”
皇甫南华定定瞧着傅容：“那依容儿的意思是，需得嫁入皇家？”
皇甫南华语气意味不明。
傅容立刻起身，拱手道。
“皇上，臣只是实话实说。”
皇甫南华忽然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按下傅容拱起的手。
“紧张什么，朕又没说你什么。”
“报！”
御书房外突然传来士兵的声音。
皇甫南华收敛了神色，只一瞬间，神色就变得阴沉起来。
沉声开口。
“进来。”
皇甫南华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士兵驾着皇甫长澈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
李青拱手：“皇上，三殿下已带到！”
皇甫南华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
“是，皇上。”
闻言，李青带着其他两个人走出了御书房。
皇甫长澈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目光看着地砖，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皇甫南华看着皇甫长澈，眯了眯眸子，目光阴沉。
半晌，皇甫南华猛地一拍桌子。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皇甫长澈抬眸，对上皇甫南华的目光，冷静得过分。
“父皇想让儿臣说什么？”
皇甫南华握紧拳头：“好，那你说说，你养那些个人干什么？制造出那么多兵器干什么？皇甫长澈，你可别告诉朕你是为国效力！”
皇甫长澈“嗤笑”了一声。
声音轻柔地回应皇甫南华的话。
“那自然不是。父皇觉得是为什么，那就是为什么。又何必多说呢？”
皇甫南华看着皇甫长澈神色如常，一时竟有些看不透这个打小便长在身边的三儿子。
叹了口气。
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为什么？朕亏待你了？”
皇甫长澈闻言轻轻笑了一下，阴鸷的目光转向一旁仿佛不存在的傅容。
“父皇终究还是不明白。儿臣也不明白。作为皇子，不管儿臣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大哥，作为臣子，儿臣甚至比不上一个尚书之子来得得宠。”
皇甫长澈顿了顿，轻声道：“想来，最能引起父皇注意的，怕是只有这样的事了吧。”
傅容闻言，勾了勾唇角，想打苦情牌？
皇甫南华愣了愣，似乎有些动容，不禁退后了一步。
“朕何时说过你不如旁人？不管是你，还是老二，朕对你们都是一视同仁。”
皇甫长澈嘲讽一笑。
“一视同仁么？”
那为什么他是太子？
这话皇甫长澈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