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的时侯,她尚且能保护他,怎么到了南原,她反而把他弄丢了,她还记得墨容麟满周岁的时侯,披着金灿灿的小斗篷,模样儿可爱极了。
她抓着红盖头,用力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眼角滑下来,麟儿,娘亲对不起你,你好生等着,娘亲会来找你的,娘亲一定会找到你的,你一定要等着娘亲啊
蓝文宇今日着盛装,大红的喜袍上绣着神鹿,金冠节节往上,边上挑着一朵大红的花,他面色如玉,唇红齿白,狭长的凤眼波光流转,弄得那些来喝喜酒的贵妇小姐们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蓝文宇对她们的目光毫不在意,一双眼睛不时望向外头,听到前门那边放炮仗,立刻提起袍子疾步走过去。
飘泊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成亲了,娶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尽管这个女人曾经有过夫君,还生过孩子,可他不介意,在他看来,不管人还是物,有人抢才招人稀罕。
花桥落地,喜娘将新娘子扶出来,高挑的个头,婀娜的身段,大红盖下底下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
蓝文宇满心欢喜去牵她的手,到了今日,白千帆总不能不让他碰了吧?
喜娘把新娘的小手放进了新郎的大掌里,说着喜庆的话,示意新郎领进去拜堂成亲。
蓝文宇握着那只柔软的小手,心里一阵欢喜,可刚迈脚,就听周围的人惊呼一声,接着,白千帆软软的倒下去。
吓得他忙伸手接住,打横抱在怀里,焦急的问,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了,囡囡,囡囡,你怎么了
边上的人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快放床上,叫大夫来瞧瞧。
新娘子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哎哟,病得可真不是时侯。
快,大家都散开些,让她透口气。
蓝文宇心里很乱,也有些茫然,不知道大喜的日子怎么就弄成这样。他把白千帆抱进新房,叫了府里的医官来看,翻了眼皮,探了脉,看了老半天,说是久郁成疾,大约是劳累过度。
蓝文宇觉得不可思议,白千帆天天儿在平乐宫里好吃好喝的呆着,婚事一点也没让她插手,她劳累了什么?
医官开了几副安神的药,说让新娘子静养了一会,也许很快就会醒来,蓝文宇便把屋里的人都赶出去,他一个人留在屋里守着她。
屋里点着大红的喜烛,烛泪缓缓往下流淌着,蓝文宇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白千帆,她的脸色确实惨白得可怕,连上了口脂的唇也失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羸弱,他握住她一只手,心里象有一根小针,冷不丁扎一下,冷不丁又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