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桐哭丧着脸,不敢再有所举动。
墨容澉离开屋子的时侯,白千帆其实已经醒了,她睁着眼睛看账子上的云纹,听到他快快的下了床,没有一点眷恋。平日里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突然间就变得生份了,她心里有些失落,却也无可奈何。
心里有事,也睡不安稳,干脆起来,月桂进来服伺,您今儿个主动些吧,我看王爷的气还没消,连早饭也没吃就到衙门去了。
白千帆有些不安,气得连饭都吃不下?
谁遇到这事吃得下饭啊?月桂给她系上彩色的绦子。顺手抚了抚裙子上的皱褶,换成别人家,爷儿们早打上脸了,王爷可是一句重话都没说。
他昨晚还说要杀我呢。
杀您?月桂嗤了一声,人家憋屈成那样,放句狠话不行么,别说杀,他动过您一个手指头么?
白千帆搭耷着眉眼,是我错了,我给他赔不是去。
是得去,王爷没吃早饭,您正好给他送过去,殷勤些,说几句软乎的话,说不定这事就过去了。
白千帆嗯了一声,我听你的。
可是她拎着食盒到衙门的时侯,并没有看到墨容澉,只看到了宁九和贾桐。
她问贾桐:师傅,王爷呢?
贾桐哭着脸,王爷在练拳。
她有些奇怪,王爷练拳,师傅不高兴么?
贾桐:我高兴得起来么,平时练拳打木桩子,今儿个却是打大活人,一场拳打下来,还有命么?
白千帆四处张望,王爷在哪练拳?
一直没开口的宁九冷声道:王妃若是找王爷有事,可以留下口信,若是没事,请回吧。
宁九为人虽冷,对她还算尊重,很少这样冷着脸说话,白千帆猜是昨晚的事被他们知道了,脸上有些讪讪的,把食盒交给贾桐:这是王爷的早饭,他练完拳记得叫他吃。
贾桐点了点头,见她要走,着急的哎了一声,白千帆回头:师傅还有事?
他没事,答话的是宁九,他冷冷扫了贾桐一眼,你有事么?
贾桐看看白千帆,又看看宁九,摇了摇头,没事。
白千帆觉得他们有些怪,不过自己心里也是乱糟糟的,懒得去猜,闷闷不乐的走了。
等白千帆走远了,宁九冷冷道:这件事你要敢插手,王爷不杀你,我来动手。
贾桐哀声叹气,好歹兄弟一场,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心里哎,好生厚葬吧,也不枉跟他
谁说他一定会死?宁九没好气,王爷要弄死他,还用等现在?
王爷不杀他?贾桐惊喜道:真的不杀他?
王爷倒是想杀,不过为了小世子,也得积德。宁九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