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知道她的意思,摇了摇头,不必了,他罪有应得,小民恭听王爷王妃发落。
刚送走月香一大家子,楚王爷的第二封书信到了,那时侯白千帆刚从廊上下来,还没进月洞门,贾桐气喘吁吁追上来,王妃,王爷的信到了,刚到的。
白千帆心里一喜,忙接过来打开,洒金的信纸干净清澈,象楚王的为人,信上只有四个字:我很想你。
比起前一封云山雾罩的浪漫,这样直白的话自然更能打动白千帆,她的心猛然一悸,脸上的笑容瞬间绽开,象一朵早春的桃花,羞娇又明媚。
王妃看什么呢?皇甫珠儿不知道打哪儿冒了出来,站在她跟前。
白千帆甜滋滋的扬了扬手里的信,王爷又给我写信了。
皇甫珠儿看到信上那四个字,心猛的一沉,昨儿个借诗抒情还象那么回事,今儿个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白千帆问贾桐,今儿个还用回信么,王爷不是夜里就回了么?
王爷说了,甭管他几时到家,这封信铁定要回。
这个人真是白千帆娇羞的一笑,跨进门里去,走得急,进了门才想起皇甫珠儿,回头招呼她,姐姐有空来玩啊。
皇甫珠儿却跟了上来,王妃写字吗?我瞧瞧。
白千帆说,好哇,正想向姐姐请教呢。
绿荷与月桂对了个眼色,赶紧跟了上去。
对于回这封信,白千帆没费什么脑子,提笔写了四个字:我也想你。不象上次似的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晾在桌上,让大伙看。
几个丫环贫惯了,嘻嘻哈哈的打趣,绿荷笑着说,咋就那么想呢,我天天见都觉得烦,有个十天半个月不见才好呢。
贾桐用眼瞅着她,行啊,下回出任务让王爷把我派得远远的,看你想不想?
不想。
现在嘴硬说不想,那回是谁躲在被子里哭的?
你胡说,谁躲在被子里哭了?
绿荷恼羞成怒,追着贾桐打,大家在边上看着笑成一团。
皇甫珠儿虽然也在笑,但那笑很淡然,她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妃可以任由底下人这般胡闹,这么的不成体统?不过白千帆本来就是个异类,她的言行举止跟这些奴婢们没什么两样,自然能打成一片,她真正想不通的是墨容澉,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她出身高贵,从小家里悉心栽培,因为知道她将来是要伴君或伴王的,她被教导成从容娴静,端庄贤惠的模样,举手投足皆高雅尊贵,她样样都好,为什么墨容澉不喜欢?偏偏喜欢白千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