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给他两件衣服，好说歹说的给哄着睡了，这才算完事。
至于裴娜和赵泽，终于在演唱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回来了。
表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完了一大半个圈，屏幕上放的歌被一首接着一首的切换掉。同学们闹腾着，要开始玩例行的那几个游戏。
裴娜一进来就从包里抽出几张纸又跑了出去。
忆扬感觉不对，小心翼翼放下熟睡酣然的少年，趁机跟着去了卫生间。
出了门，发现走道里比方才来的时候吵多了，回荡着没关严实的对麦嚎叫声，离原声调差的千里远。忆扬脑子嗡嗡的转得挺乱，走出一米远的时候，冷不防包厢里忽然爆开一阵起哄声。
“赵泽！赵泽！赵泽！……”应该是让赵泽唱歌。
少年也没小气，当即点了一首唱开来，属于这个年纪独特的嗓音，带着酒气侵蚀过的磁性和低沉，缓慢的飘散在整个房间里。
卫生间就在包厢对面，忆扬和裴娜都能很清晰的听到少年的歌声，好听的让人想毫无保留的沉浸其中。
裴娜红着眼对镜子傻笑，刚开始还揪着纸擦拭掩盖一下，之后就不管不顾了起来，“哼！呜呜呜呜……”
“……”紧跟着进来的忆扬尴尬的站在一旁帮不上忙，捡起被女孩刚刚生气扔在地上的一包完整的纸巾，轻轻搁置在洗手台上。她只能庆幸还好卫生间里此刻没有什么人，不然这场面免不了要多看几眼，认识的，说不定还会围上来问上几句。
裴娜肯定是不愿意的。
终于，里面的歌声停了下来，估计是换了人上场，这边也哭的差不多止住了一些。
水龙头的水声过后，女孩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只有眼角的红还在证明着她刚刚发生过的一切，但也被她口袋里拿出的粉扑给全全掩盖住了。
不仔细瞧，忆扬都感觉刚刚站在这里看到的那个疯狂的女孩是自己的一个幻觉。
忆扬结结巴巴犹豫半天，“你还好吧？”
“嗯，没事了。”
“那，我们要不要……”回去？
裴娜笑笑，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你就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吗？或者是，我得到了什么符号？”
小剧场：
裴娜：渴吗？
忆扬（在卫生间里左顾右盼）：呵！不！我不渴。
裴娜：（晕晕乎乎）不！我觉得你肯定是渴了，我拿点东西给你喝好不好？
忆扬：不不不！不用了！别过来，我不要！
裴娜进了其中一个门，一阵翻腾，欣喜的举着两罐酒跑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