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岩无动于衷，依旧笔直地站立着。
但云青岩身后的，矮桌前坐着的人，已经感觉到了沉甸甸的压力，像是有一座大山压下来一般。
风轻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云青岩，好几个呼吸过去，见云青岩还是镇定自若的样子后，眼中闪过了不易察觉的诧异。
他的威压，哪怕是伪仙巅峰的人，都未必承受得住。
而云青岩，不仅没收到他威压影响，反而还跟他对视了这么长的时间。
“洞天境极境？”风轻扬问道。
“不是！”云青岩摇头。
“洞天境九层跟洞天境极境之间，还有其他境界吗？”风轻扬问道。
风轻扬是语气在问，可心里却不知想到什么，闪过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之色。
“你不知道，是你孤陋寡闻罢了。”云青岩耸耸肩道。
冥河老祖、泥菩萨，张之洞三人，都听到了云青岩跟风轻扬的对话。
张之洞反应只是疑惑，疑惑云青岩泄露出来的气息，明明在洞天境九层之上，但他又否认自己不是洞天境极境……那云青岩到底是什么境界？
冥河老祖跟泥菩萨，则相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师兄，洞天境九层之上，但又低于洞天境极境，真有这样的境界吗？”张之洞想不通后，不由看向了泥菩萨。
“有！”
泥菩萨跟冥河老祖，几乎是同一时间说道。
“呃……”张之洞眼中疑惑更重。
“洞天境十层，洞天境十一层都低于洞天境极境！”这一次，又是泥菩萨跟冥河老祖同时说道。
“还有洞天境十层跟洞天境十一层？为何我以前从未听过？”张之洞忍不住震惊道。
“很少，少到近乎没人踏入过洞天境十层、十一层，你自然也就没听过了。”泥菩萨跟冥河老祖，又一次同时开口。
说完后，他们两人，都震惊地看向对方。
又一次，异口同声地问道：“你也踏入过洞天境十一层？”
话落，两人又同时沉默：“……”
“……”
很显然，从他们两个，接连几句相同的答话来看。
都曾经，踏入过洞天境十层跟洞天境十一层。
十多米之外。
云青岩跟风轻扬，还在对持着，有着眼神的争锋。
明明都是一双眸子，大家都有眸子，可云青岩跟风轻扬的眸子，仿佛具备了神起的魔力。
眼神里面，能放出力量，摄人心魄的力量。
半响过后，风轻扬看着云青岩说道：“洞天境九层之上，但又不是洞天境极境，若你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本圣主准你一战！”
“准我一战？”云青岩闻言，脸上出现玩味之色，“你的意思是，我还没资格跟你一战？”
“难道不是？”风轻扬反问，看向云青岩的目光，浮现了几分倨傲。
“从我立下天道誓言，要挑战你的那一刻，我就从未想过，这个挑战还需要你的同意！”
云青岩将手中的异仙剑指向风轻扬，“这，从来都不是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