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中,为首的一名青年轻喝道,他剑眉星目,身材颀长而挺拔,有种不怒自威感萦绕在周身,他带着另外三名年轻的男女,被阻挡在人皇布下的结界外。
望着这四名年轻人,顾家那方的强者,突然瞪大了眼睛,感觉很是意外,顾老八的脸色则刷地沉了下去。
“让他们进来。”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盘坐在一旁瞑目养神的顾流年,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这样说道。
三位人皇,也明白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乃是顾家的太长老,顾家的太长老们,大多都寿元将近了,都是濒死之人了,对于这个活了许多岁月,而今却已行将就木的老人,心中也是比较尊敬的。
西皇当即撤开了一道口子,那四名卓越不凡的男女,立刻急促的纵了过来,纷纷落步在古坏这边。
两男两女,两名男子高大且英俊,两名女子美丽且高贵。
“顾长智”
为首的那名,剑眉星目的男子,突然朗声喝道,像是自报身份一般。
“顾长宁”
一名高挑的女子一步踏出,美眸中的色彩是强大且摄人的。
“顾长德”
又是一名强大的年轻男子,他的身体并不是那么魁梧,甚至有一些单薄,但他的气场却是强大、磅礴的。
“顾长思”
最后这名女子,身子看起来有些娇小,但这具娇小的身躯中,滚滚奔动的气血之力,却昭示出了她的强大。
这时,身在顾衣风身旁的顾长安,看着这四名年轻的男女到来,那双有些黯淡的眸子中,迸发出了一种神采,飞扬的神采。
唰他已纵起。
“顾长安”
下一刻,顾长安向四人飞奔而来,与一字排开的四人站在一排,以血肉铸就钢铁城墙,挡在古坏的前方,同样冷冷的喝道。
智宁德生思善安,顾家当代七杰,也是顾家当代最具潜力的,七位嫡系子弟。
他们自成一个排行,不与顾家芸芸子弟为伍,是顾家重点培养的对象。
如今,顾长安的大哥顾长智、二姐顾长宁、三哥顾长德、五姐顾长思,竟然全部齐聚于此。
加上另一侧的顾长生。
再加上不叫顾长善的古坏。
顾家当代七杰竟都齐聚于此了。
“这是顾家当代七杰中的几位。”
有家族中的人,眸光闪烁的看着这几位气血滚滚的年轻人,轻声说道。
“那照这样说,顾家这一代,最具潜力的七名非凡天骄,岂不是都来了”
“是。”
为了避免引起顾家人的注意,一些家族中人小声议论了几句,便不再说话了。
显然,他们这些家族中人,有些是认识顾家这几位,非凡且显赫的年轻人的。
“你们怎么来了。”
顾老八突然冷幽幽的说道,身遭涤荡的冰雨更加密集了。
他们之所以能来,想来也是很不易吧
顾家七杰中的老大顾长智,看了顾老八一眼并没有说话,而盯着身浴大道宝光、高高在上的顾青天,朗声说道“青天老祖容禀,古坏身为我顾家七杰中的一份子,今日我顾长智及几位弟妹,要保古坏一家老小,不达目的誓不休。”
铮铮话语,弥漫着磅礴的肃杀意,哪怕是面对顾青天,顾家祖宗级别的存在,顾长智依旧拥有摄人的气势。
“这便是我顾家当代中的佼佼者”
顾青天吟哦,他的目光不在顾长智身上,也没有看那几位年轻的男女,似乎透过了虚无看见了虚空。
闻言,顾老八等一众顾家人,立刻惶恐不已的跪伏在了地上,像个鹌鹑似的瑟瑟发抖。
下一刻,顾青天的目光终于从幽幽虚无中收回,淡淡的目光落在了顾长智的身上,只是一道没有威压的目光而已,便让下方的顾长智压力倍增,但他还是如一杆绝世长枪一般,挺直了铮铮背脊,倔强的看着身上高空的顾青天。
“你把他当成,顾家七杰中的一份子,可他并不承认这个身份,你这又是何必”
顾青天看着顾长智,轻轻的说道,顿了顿又道“再则,他的父亲二十余年前,便被逐出了顾家,他们一家已不是顾家人了。”
虽然倍感压力,但顾长智的气势依旧是不屈的,他迎着顾青天的目光,双目虽已刺疼,却依旧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冷冷的说道“但不管怎么说,古坏身上流着我顾家血脉烙印,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在婶婶胎腹中的时候,我顾家长者赐名为长善,与我等并列为一类人,便已与我等息息相关了,不管今日如何,我们都要保他。”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
紧接着,二姐顾长宁、三哥顾长德、五姐顾长思及老幺顾长安同时说道,气势如虹、断音如雷。
虽然,只是几个年轻人,发出的不屈呐喊,却演绎出了波澜壮阔的千军万马之势,犹如一曲高歌朝天阙,势如虹、不可挡听着他们的话,顾老八似乎嘲弄的笑了笑,淡淡的目光还是放在顾长智身上,淡淡的说道“你说你要保古坏一家老小,你告诉我,你拿什么保”
“凭我们几个人的性命”
顾长智倔强的抬着头,迎着顾青天的目光,倔强的说道,他眼中的目光是决绝的、一往无前的。
不用说,顾家七杰在顾家的地位很显赫,被顾家许多大人物当做宝贝疙瘩呵护着,在不远的将来,他们七人将会是,顾家这一代中,走出的最强七人。
连他们都无可奈何了,只能压上性命当筹码,不难想象,目前这里事的局面,已经被顾青天全权控制住了,哪怕是惊才绝艳、身份尊贵的他们,都只能如此了。
他们是顾家重点培养对象,如果损失了,无疑是顾家极大的损失,甚至可以说是顾家一代人中,将出现强者断层的局面。
所以,他们便拿自己的命做筹码,与顾青天博上一搏“不够”
冷冷的声音,从顾青天嘴中吐出,他才是对顾家而言最大的筹码,顾长智等人用性命做要挟,显然是无法打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