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略有不妥。</p>
语落，单手劲力吞吐，那条晶莹漂亮的颈链便是飘向婉儿。</p>
“即如此，就收下吧。”</p>
残剑颔首，看向飞雪，看向婉儿。</p>
那是天明的心意。</p>
“哈哈，其实我也为你准备了离去之物。”</p>
“天明，你所修百家，却隐约融会贯通，这般修行，十年之后，化神圆满不难。”</p>
“这是我对于浩然的感悟。”</p>
“就送于你了，你可借鉴修行。”</p>
接着前言，残剑抬手一招，便是一物从不远处的茅屋中飞出，是一本小小的册子。</p>
《浩然》！</p>
正面只有两个崭新的诸夏文字。</p>
屈指一点，册子沉浮于天明跟前。</p>
自己的弟子很多很多，却是那些人中武者不多，天资如天明这般的更是一个也没有。</p>
传给那些人，是浪费自己的心血。</p>
有这卷《浩然》。</p>
天明也可快速修行。</p>
以为早一日达到更高的境界。</p>
“这……，多谢先生。”</p>
天明没有推辞，双手一礼，接下这本册子。</p>
“天明，近来你还在和江东项氏一族的人联系？”</p>
那本册子本就是为天明准备的，天明收下，残剑欢喜，进而又是彼此一饮，品味从有间客栈送来的佳肴。</p>
随意言谈，残剑倒是提起一事。</p>
项氏一族！</p>
当年自己和天明离开咸阳，南下入楚地，便是遇到楚国项氏一族的人。</p>
那个时候，大司马项燕还在，楚国数十万大军还在，一切都还在，现在……一切都变了。</p>
秦国追捕文书遍布齐鲁，搜捕暗地里的叛逆之人，诸国王族残余之人在列，项氏一族也在列。</p>
那位少主也在列。</p>
天明！</p>
便是和那位少主走的挺近。</p>
“项少羽！”</p>
“是。”</p>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p>
天明执箸之手微微一滞，看向残剑先生，不知道残剑先生是何意思。</p>
略有迟疑，颔首以对。</p>
项少羽！</p>
项籍！</p>
项羽！</p>
虞子期！</p>
小虞！</p>
他们是自己在兰陵城认识的朋友，现在的确还在联系，自己能够感觉到，项少羽也是孤独的。</p>
其实，自己也是孤独的。</p>
是以，通信文书十天半个月便是一封，残剑先生、飞雪女侠知道并不足为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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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此事随心便可。”</p>
“项氏一族所谋，你也应该知晓。”</p>
“若然秦国兴无道之策，我或许会支持他们，却是现在……，诸夏民众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p>
“你也明白那个意思。”</p>
“若有可能，劝诫之。”</p>
“当然，一切你自行把握。”</p>
残剑颔首。</p>
天明的朋友不多。</p>
小圣贤庄内更是如此，虽认识不少人，然则，能够称为朋友的却是几乎没有，自己同天明之间，虽为朋友，也是长辈。</p>
有些事情，毕竟不合适。</p>
项氏一族所谋，很清楚。</p>
不然，秦国也不会散发追捕文书。</p>
天明能够做出兰陵城义救百家之举，当明白自己的意思。</p>
自己只是建议，真正抉择还是要落在天明身上。</p>
“先生！”</p>
“天明知晓。”</p>
“却……有些事情很难改变。”</p>
天明深深道。</p>
残剑先生所语，自己清楚。</p>
少羽所谋，自己更是清楚。</p>
甚至于近年来，少羽也有邀请自己一同谋略此事，自己拒绝了。</p>
“春秋以来数百年，诸国纷争不断，秦国欲要将诸夏彻底的安稳统辖，还需要起码一代人的时间。”</p>
“一代人！”</p>
“二十年！”</p>
“不知道那时是一个什么模样。”</p>
“天明，临走之前，你再去与荀夫子对弈一局吧，听飞雪说，荀夫子最近的棋艺精进不少。”</p>
残剑再次饮酒一樽。</p>
自从许多事情从另一个角度一观之后，一切都为之变化不少。</p>
秦国！</p>
诸国！</p>
项氏一族！</p>
诸国遗族！</p>
……</p>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p>
这句话自己听过。</p>
就算将来项氏一族可以做到，那么，面对诸夏，他们又可以做些什么？</p>
他们能够做的比秦国更好？</p>
还是说准备复归春秋诸国之世？</p>
再次陷入无休止的纷争？</p>
摇摇头，那些不关自己的事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