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娆安打开信,只是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一眼便看到了“于胜先”三个字。
“于胜先?”
付娆安眉头一蹙,仔细看这信中的内容,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
“绮灵!”
付娆安唤了绮灵,绮灵看她神色慌张,赶紧上前关切。
“你怎么了付姑娘?”
“我们得去找到这个写信的男人!”
“男人?”
绮灵莫名其妙地看着付娆安,不知她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何意思,只觉得是付娆安不放心救人的事情,想要出去罢了。
“付姑娘可不能乱跑,师傅都安排好了,你若是唐突出去,可是要坏事的。”
“我们若是不找这个男人,怕是才要坏事。时间来不及了,你快随我一起!”
付娆安说着,将手中的信塞给绮灵,自己侧身朝外走去。
“哎,付姑娘……”
绮灵欲要去拦没拦住,赶忙低头看向手中的信,也不由地一惊。
这信上所写,是一个叫南亦貉的南水孤郡地方驻守小将。他在信中告状,御前首领匡正然抢夺自己的功劳,声称于胜先是自己亲自抓获然后送到洛安城的,并且于胜先所献之计也是他听闻之后才决定留他活口配合的。
信中并未说明这于胜先所献之计是什么,大部分内容都是这个叫南亦貉的小将诉说匡正然贪天之功的罪行,一字一句都透着想要夺回功劳的迫切之心。
可奇怪的是,这于胜先和林云庭不是一起被抓回来的吗?为何这个南亦貉却丝毫没提林云庭的名字,相比较而言,林云庭不是比那于胜先更重要吗?
而更重要的字眼,是那“所献之计”四个字。
绮灵赶忙收起信来,转身积极地去追付娆安。巳时处斩,如今,已经是辰时了。
付娆安骑马朝着宫门处疾驰而去,脑海之中一直回想着洛承君说过的话。昭帝的性子,张扬自负。而这一次林云庭被抓,竟然没有任何人清楚地看到林云庭的脸。
如今加上这个南亦貉的信中所言,更让此事扑朔迷离了起来。付娆安急于知道所有真相,在巳时处斩之前。
到了宫门口,付娆安转悠了几圈,却都没瞧见那南亦貉的身影。
“付姑娘!”
绮灵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看着付娆安焦急。
“可找到人了?”
“没有,难不成是回去了?不对啊,昨日宫宴他还在,怎么才等了半日的时间,就走了?”
正着急,忽然宫门大开,一队禁军浩浩荡荡地走了出来。绮灵连忙拉扯着付娆安躲在一旁的胡同之中,两人看着众多禁军开道,之后,一辆囚车摇摇晃晃地驶了出来。
“是殿下!”
绮灵面露焦急,低声说了一句。付娆安朝着那囚车看去,里面盘坐着两人,与第一次见到囚车的场景相同,于胜先扒着囚车的围栏咿咿呀呀地惊叫着,而“林云庭”依旧一身血污,披头散发,安静地坐在囚车的角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