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雄章越发嚣张的话,让四大兵团在场的人,都开始神情徘徊,左右不定了起来。
“怎么?你们这是都要造反?”
宁风霖看祝兴莱没听他的话动手,不由暴怒。脸色急转直下,周身漫起杀气……
宁风霖曾经与印非沆分管峦国内外兵力,印非沆死后,更是一人攥起了峦国全部的兵权。当年更是以一己之力聚合峦国旧人,他的名号可不是吹的。
“宁老息怒!”
见宁风霖真的动了怒,祝兴莱连忙服软示弱,示意自己手下的人拖着哀嚎的齐雄章出房间行刺藤之刑。于胜先和叶长令也低下了脑袋,默不吭声地表示臣服。
林云庭本就还没痊愈,看到这副场景,不免郁结于心。
“宁老,齐雄章不过是性急,说的也都是实话,不必如此惩戒……”
“老夫不杀他,已是格外开恩。就凭他方才说的那些犯上之言,千刀万剐也不足为惜!若不是看在他多年掌管北方军团的功劳,他早就死在老夫刀下了!”
宁风霖怒斥,气场不怒自威,他狠狠地瞪向其他三个团长。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胆敢起异心,造谣生事者,老夫定不轻饶!”
“是!”
祝兴莱等人退下,方才还颇有气势的宁风霖,瞬间沉下了脸色,哀叹一声。
“此次行刺昭帝事败,昭帝怕是要拼命反击。好在他并不清楚我们四大兵团的藏身之处,只是南水孤郡的杀手团,要暂时隐藏起来了。如此折腾,兵团和后续给养,怕是只能靠着风雪月,委屈殿下多上心了。”
“宁老无须担心,此次昭帝遇刺,多亏了洛承君和娆娆的帮忙。昭帝并未疑心我们峦国旧人,而是将行刺之事推在了蒙蛮人的身上。暂且,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洛承君?”
宁老眉头一蹙,想起在清河围场的刺杀行动。若不是洛承君那关键一箭,此刻昭帝,早已见了阎王。
“哼!坏我大事,又反手帮忙。这个佐政王,倒是会做人!只是他此次帮的忙,弥补不了他的过错!此次刺杀,我众人都报以很大的期许,知道事败,必定挫败士气。殿下,齐雄章所言的危机,的确不能小觑。我们再没有更多的时间等待时机,细心规划了。”
宁风霖紧蹙着眉头,林云庭听着他话里的意思,有孤注一掷的意思?
“宁老……”
“殿下要随时做好与洛承君直面相杀的准备。”
“可我们的兵力和能力,远不如洛承君的赤甲军啊!”
“放手一搏,总好过自相残杀!殿下,我们等不起了。此事,老夫会与四大兵团的人仔细商讨,好生计划。想必那洛承君也想不到我们会如此,杀个措手不及,也许还有胜算。”
林云庭惊愕地看着宁风霖,原来平日看起来笃定自信的宁老,内心也早已惊慌失措了起来。
林云庭在这一刻,生出了放弃复峦的心思,他不愿与洛承君敌对相杀。而且付娆安,一定会站在洛承君的身侧,与自己对立。
其实这已经不是林云庭第一次如此想了,只是敢想,却不敢说出口。他生怕一开口,便会成了辜负万千峦国旧人的罪人。
洛承尧回到逍遥王府,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一个晚上的冥思苦想,整个人都憔悴的脱了相。
他这从小养尊处优,各种宠惯的,哪儿里遭过这种罪?临到了天亮,他忽然想起了付娆安。
“嫂嫂!对啊!上一次也是嫂嫂带我进的风雪月后台,想必嫂嫂与那林云庭关系匪浅……”
想到这里,洛承尧无神的双眸泛起了光彩。他仿若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起身急急地朝着佐政王府赶去。
付娆安此刻正与欢央练习枪法,如今的付娆安,与欢央可以打个平手,还能偶尔险胜。
因为聂欢的事情,付娆安与欢央心中都憋着气,一个是对着稀里糊涂的结果,一个,是对着有口难言的真相。所以交手很是激烈,打的不可开交,难分胜负。
简茶在一旁看着,也察觉出了两人的情绪。看着两人用了猛劲儿,动了真格,也是闷不吭声。原来与欢央较好的关系,如今也变得僵冷如冰。
“嫂嫂!”
洛承尧叫着进了满月楼,瞧见付娆安与欢央正交打着。欢央听见洛承尧的声音,不由地想到了他与简茶的事情,一个失神,叫付娆安占了上风,一枪吃空,失手败下阵来。
“侧王妃你赢了!”
欢央不悦地说了一句,回头看见简茶急急地走向洛承尧,目光微冷。
“别一脸不高兴,你若是不出错,也最多再与我僵持几招,我照样会赢!”
付娆安不明欢央心中所想,还以为她只是因为输了所以不悦。欢央没说什么,冲着付娆安强挤出一丝不情愿的笑意,转身回了屋子。
“你怎么来了?最近小王爷还是不要来找我。”
简茶小声质问洛承尧,这聂欢的风波刚过去一些,她可不愿近期再与洛承尧扯上一点儿关系。特别,是在欢央面前。
“我不找你,我找嫂嫂。”
“你找夫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