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吓唬你,你是如何受惊的?这欢央都看出来了,你这不是风寒,是受了惊吓!这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莫要小瞧这吓唬,弄不好,人要疯傻了的!假若真是这洛承尧没了分寸,你可要直说,总得让他懂得分寸才好!免得祸害更多人!”
听付娆安说自己是受了惊吓,简茶更加不安了起来。
“没没没,夫人与欢央别乱想。我刚才就是摔了一跤,哪儿里受了什么惊吓。我这就是着了风寒,喝些热水,睡一觉就好了。夫人赶快出去吧,免得我传染给你。”
简茶说着,推着付娆安催她出去。付娆安看她不肯开口,也只能作罢。
“好了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待会儿欢央带了大夫来,再给你好好瞧瞧。不过你可记着,若那洛承尧欺负你,有我替你撑腰呢!”
“简茶知道,谢谢夫人,我真没事。”
简茶说着,还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表示自己没事。付娆安只得点了点头,出了房间。
这一出房门,付娆安便听着院墙外一阵噪杂的声音,好似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好奇走出满月楼,瞧见十几个家丁丫头,不停窜来窜去,找着什么。
“哎哎,你们找什么呢?”
“回侧王妃,找县主!”
“聂欢?这聂欢还没回赏夕阁?人没找到?”
“是啊,赏夕阁的茗竹说县主人不见了,差使着我们这些人一起帮忙找呢。可这府中边边角角都找遍了,也没瞧见县主的影子啊。”
付娆安听着,不由地蹙紧了眉头。正巧这洛承君与乔书律也从宫里回来了,也瞧见了府里的下人折腾着找人,急急地来了满月楼。
“县主没在你这里?”
没等洛承君开口,乔书律便急急上前询问付娆安。付娆安摇了摇头,一脸担忧。
“聂欢不会出府去了吧?是不是皇后临时召她?她来不及打招呼?”
付娆安猜测,洛承君却摇头否决了。
“我们刚从宫里回来,并未看见县主。另外,府门的守卫也没看见你县主出府。县主一个柔弱女子,不会武功。除了正门,没有其他出府的路。所以,她应该还在府内。”
“可若在府内,一个大活人怎么能找不见呢?聂欢的性子,可不是故意惹人着急的人。”
付娆安这般说着,乔书律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眼看天色暗了下来,马上要入夜了。他上前夺过一个奴才的灯笼,加入了寻人的队伍之中。
付娆安也不闲着,与洛承君一起找了起来。
欢央带了大夫回来,看着府内动用的全员查找聂欢,心中不详预感更加强烈。
她引着大夫去给简茶看病,得出的结论一样。这简茶是受了惊吓,才导致的病态。大夫简单开了一些安神的药,嘱咐多休息,便离开了。
“外面在干什么呢?”
这府内的动静,连简茶都听到了。她本就心中有事,故作好奇地问了一句。
“县主不见了,府里头正找人呢。”
“县主?”
简茶微愣,她虽然知道聂欢出事,但却不知道洛承尧如何处理的尸体。正想着,这院外忽然响起了几声惊叫。
“找到了!县主找到了!”
欢央听到这声音,直冲冲地跑了出去。简茶也慌了神,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众人围在后花园的湖边,几个奴才举着灯笼,无意间照在了湖面上,瞧见了那水草之间缠着一个人,仔细一瞅,才发现,那人就是聂欢!
“主子!主子!”
茗竹哭嚎着,付娆安,洛承君与乔书律也急急地赶了过来。几个会水的下人刚刚入水打捞,乔书律一把丢下手中的灯笼,跃身跳下,亲自扯开了那些水草,将聂欢抱了出来。
“聂欢,聂欢!”
乔书律的语调都颤着,可惜那聂欢已经没了生气儿,脸色被水浸的蜡白,半睁着眼睛,好似死不瞑目。
付娆安也愣在原地,捂住嘴巴,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这白天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如今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洛承君紧蹙着眉头,面色很是难看。乔书律顾不得旁人,抱着聂欢的尸身痛哭流涕,发疯地朝着围观的人怒吼。
“你们这些下人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看不住一个,她落水总要挣扎的,你们没有一个人看见吗?啊!”
乔书律痛不欲生,后面赶来的欢央看到这一幕,莫名觉得诡异。她下意识回头,看见了赶来的简茶,两人四目相对,心事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