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别有居心地说辞,叫聂欢慌了神。
“我哥哥为皇上做事,难道皇上就任凭我哥哥不明不白地去死?”
“欢儿啊!如今大昭,大半军权都在佐政王手中。许多事情皇上也是力不从心,就算有心调查,也是困难重重。所以皇上才想借着你的婚事,接近那乔书律……”
聂欢听到此言,不由眉头一蹙,不悦地沉下了脸。
“我哥哥在世时,叮嘱过我,绝不要搅入朝政之中。从前皇上也曾经答应我哥哥,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皇上绝不会强迫我政治联姻……”
聂欢提起从前皇上承诺之事,皇后听她此言,知道她仍旧不愿意以细作的身份,接近乔书律和洛承君。
皇后不由心中冷切,冷眼看着聂欢,新觉这丫头当真不好糊弄。可这表面上,还要装作善解人意。
“罢了,本宫也知道为难了欢儿你。是皇上和本宫太过自私,一心想着揪住那洛承君的小辫子,好为聂统领出一口气。可却忘记了,这聂纵在世之时,最疼爱的,就是你这个妹妹了。”
皇后故意这般说着,叫那聂欢心中更是悲戚。聂欢捏着衣角闷不做声,巧在这时,门外的宫女进来报了一声。
“皇后娘娘,佐政侧王妃来了。”
皇后一愣,每每听到这侧王妃的名号,她就能想起自己的丑事还握在这个女人手上,心中不由地恼怒。
“叫她进来吧……”
虽不情愿,皇后还是允了付娆安进来,这若是不放她进来,才叫奇怪。
“妾身参见皇后娘娘。”
付娆安朝着皇后作揖,皇后也给她赐了座。
付娆安抬眼瞧见坐在一旁的聂欢愁云满目,心神不定。她心想这皇后没安好心,指不定又与聂欢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县主与皇后娘娘聊什么呢?”
“哦,我与皇后说起我……”
聂欢刚要如实回答,却被皇后慌张开口打断。
“自然是聊一些关于乔将军的话题。这县主住进佐政王府才半日的时间,就遭遇了刺客,还不如当初听了本宫的,去将军府住着倒是安全些。”
聂欢被打断了话,会意地闭上了嘴。付娆安瞧出了不对劲,心中冷哼一声。知晓这皇后憋着一肚子坏水儿呢!
“这女人家最看重的就是名声,这将军府就算再安全些,府邸里头都是些男子奴才。乔书律向来不喜用丫鬟奴婢,若是叫县主住进去,才真叫人不自在。皇后娘娘您说呢?”
付娆安加重了“名声”这两个字,也许本无他意,可在神经敏感的皇后听来。总是觉得这付娆安是在拿林云庭与自己私情之事要挟。
皇后脸色阴沉,冷笑不语。聂欢也察觉了这气氛不对劲,以为这付娆安与皇后是有意无意牵扯上了佐政王与皇上的恩怨。
聂欢意识到不宜久留,便起身朝着皇后作揖告辞。
“皇后娘娘今日想必也是乏累了,聂欢在将军府住着惬意。昨夜一事意外而已,而且聂欢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皇后娘娘和皇上不必挂怀。聂欢与侧王妃,这就告辞回去了。”
“嗯。”
皇后难掩不悦,冷冷地点了点头,朝着付娆安狠目瞪了一眼,挥手示意她们二人离开。
瞧着那付娆安与聂欢消失在视线之中,皇后总算撕破了伪装,露出了臭脸。
“好你个瑶姬,以为有皇上和洛承君与你撑腰,就敢这般凌辱本宫。早该那日连着你与林云庭一并杀了了事!呵呵……怕你是忘了,本宫才是这大昭的一国之后!”
皇后轻轻摩擦着护甲,眸中露出狠意。
“皇后与你聊了些什么?”
回佐政王府的路上,付娆安问了聂欢一句。聂欢抬眼看向付娆安,显得有些犹豫。
“若是你为难,不能与我说,那便不说。”
“是关于我哥哥死因的。”
“你哥哥?聂纵?”
“侧王妃也认识我哥哥?可是佐政王爷与你提过的?他是如何说我哥哥的?是否……有除掉我哥哥的意思?”
听聂欢这样问,付娆安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当真是单纯的很,又或者是真的信任自己。
“有或没有,你要我如何回答你?不过……皇后与你如何说的?”
“皇后说,王爷记恨我哥哥为皇上做事,早就想要除掉我哥哥。我哥哥这一次意外死掉,恐怕也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