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女儿家的梳妆台,衣物都被妥帖的摆在另一边,还有洗浴处。步步到位。
这处处,都充满了她儿时的回忆。
“这算什么?自己不出现说个明白。用这些讨好我?”淳于季汝对着半空说道,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半响,一滴水砸在地板上,接着又陆陆续续的几滴顺着淳于季汝脸颊滑下,开口道:“我怎么会怪你呢?记忆你想封便封吧,我不怪你,”淳于季汝无力的坐倒在床榻便地上的毛毯上,卸下面纱,一脸的疲惫,没有神采,看上去整个人都丢了魂。
“这几日,我时常在想,会不会你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没有感情的活着,无喜无悲。走到这一步,也是你主导的吧,让我恢复记忆,因为我的药心早就失去了,没了药心,就不能长命百岁,就不是淳于氏族人了。”
淳于季汝无奈的闭眸垂眼,周围静悄悄的,偶听到一两声鸟鸣,也能听到风从树林间悄悄溜走,潺潺流水撞击着岩石,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好累啊,哥,我累了,我不想长大,我想一直都待在虚妄谷里,再不出去……”
渐渐的,淳于季汝的呼吸声平稳,陷入沉睡。
就在此时,一身素白的身影出现在屋里,来人带着银质面具,发间仅用一根发带固定,手握竹萧,盯着那个已经熟睡的女子,久久不动。
慢慢的,轻轻的走到淳于季汝身边,抬手想抚上淳于季汝的脸颊,可是再半空中就顿住了,良久,放下,将竹萧放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仿若呵护着一件珍宝。生怕伤到了她。
之后,转身离开,那帷幕也自然的合起。
白衣人来到楼下的钓鱼台,早有一名女子静静等在湖边。
等那白衣男人来时,方才开口道:“有时候真嫉妒妹妹,为她细心道一件衣服,一个脂粉你都要亲自着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施婳,一身黑衣,一改平日的婉约和顺的形象,另有一番味道。
“我也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可不能这么一棒子打死所有。婳婳。”淳于夏染一开口就不是正常的声音,颇委屈道。
“打住,我明白你的一番苦心,她也是从小看到大我妹妹。”施婳扭头看向后面的阁楼,“选的地方不错。”
“不如以后我们也住在这样的地方?”淳于夏染洋洋得意的道,丝毫没有平日的一本正经,“这样的地方我还知道许多呢!”
“谁要与你住在一起?”施婳不屑。
“可我记得我们自小便定了婚约啊,婳婳。”
“长辈定的,与我无关,不想知道淳于季汝的情况了?”施婳感觉制止这个话题,再绕下去,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坑了去。
“自解开记忆,她的状况怎么样?下一步怎么办?”淳于夏染果然秒变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