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少对朱灼华发火。
这才导致朱灼华和她渐渐疏远。
在今天之前，韩烟雨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还是中午见了水霄才幡然醒悟。
思绪飘回中午，水霄打电话约她单独见一面。
她本来是不打算去见水霄的，但一想到水家最近发生的事，她就想当面去看看水霄的笑话。
背叛她勾搭的女人，到头来居然是一场算计，还给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她当然要去嘲笑讽刺他一回。
但当看到水霄的时候，她突然觉得不管是嘲笑还是讽刺，似乎都没什么意义了。
认识水霄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见他这么狼狈过。
水霄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第二句就是他亏欠他们的女儿。
水霄把芊芊将沈芸打得重伤住院的事和她复述了一遍，他眼里的悔恨是那么明显。
当时她是什么心情，她说不清。
问他：“芊芊不就是轻微自闭不愿意说话？这些年除了不怎么和别人交流，其他不是都好好的？怎么会……”那么严重？
学习很好，方方面面都很优秀。
这些都是她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水霄没多说，只告诉她，她最近在朱家过得不怎么好的事他都听说了，希望她别把气再撒在孩子身上，让她的小女儿变成第二个芊芊。
她慢慢回想起最近灼华的改变，再想到这些年来芊芊的状态以及水霄所说的，他见到的真正生气的芊芊究竟是什么样……
这么多年她不怎么管芊芊，却没少从别人口中听说她是如何的自律沉稳懂事。
这样自律沉稳懂事的她尚且有情绪偏激控制不住的时候，如果灼华变成她那样，将来也许会做出难以挽回的事。
想到这段时间灼华的变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思绪拉回，朝朱灼华走去。刚要走近，就听到一道怒斥声：“你干什么？！又想骂我孙女儿？”
抬头看过去，是老太太正杵着拐杖走过来，一把将朱灼华拉到身边。
“韩烟雨，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当妈的，有气就往孩子身上撒，难怪你大女儿会变成那副样子。你怎么对别人我不管，但你休想那么对我孙女！从现在开始，我孙女我自己来带！”
“我们老朱家娶你进门真是家门不幸。你去看看现在外面都是怎么谈论我们朱家的！老朱家世代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什么时候被别人拒交过？”
“还是被你自己的娘家拒交，你也是有学历有文化的人，怎么……我都懒得再说你。”
“灼华，过来。”
朱灼华回头看韩烟雨一眼，转身朝朱老太太跑去。
她眼里的小心翼翼像极了多年前的芊芊，刺痛了韩烟雨的眼睛。
以前的朱灼华无疑是骄纵的，但她的骄纵大多是韩烟雨宠出来的。
六岁的孩子，最喜欢最依赖也是最宠她的人，突然有一天见到她就摆脸色怒斥不断，时间一长，怎么可能不改变？
也许以后朱灼华还是骄纵的，但一定不是在韩烟雨面前。
朱老太太带着朱灼华离开，留韩烟雨一个人站在原地。
旁边路过的佣人看她的眼神也各种古怪。
不知道为什么，韩烟雨突然想到几年前就是在这个客厅，她一巴掌扇在水芊芊脸上，还当众对她说那么多难听的话。当时，水芊芊看她的眼神……
和水霄说的一样，比看陌生人还要陌生。
想要举步上楼，脚却异常的重，好半天才挪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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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水家老宅。
柳竹韵回头看一眼停在不远处的车，抬手敲了水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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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2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