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跟深沉近一点,她做什么都愿意。
一件新衣裳缝制好了,她特意在沈沉生的房间里换着,对着铜镜说:“沈沉生,你说我这件衣服好看吗?”
她像是在跟他说一样,而其实她在自言自语。
如春把自己也给笑话了,自己现在真的是傻透了,整日就只知道念叨着她。
其实在带娘亲过来到沈沉生的房间看的时候,她心里是有两个打算的,要么娘亲把她带回家,再也不让她到沈家来,要么送她去县城,远离沈家。没想到她还真是押对宝了。
眼看六月初三就要来了,如春提前好多天就把自己的衣服鞋子被子都洗了。
她听说要自己带被子去的。
对于即将要去的那里,如春心里没有底,但是所有的担心都因为对于沈沉生的思念和牵挂而淡薄了。
所谓初生牛犊不畏虎可能就是她现在这样的吧。
如春所有的开心和忙碌都看在娘亲的眼里。
娘亲的担心和不舍都只是在心里,从来不表现在表面上。
六月初一,如春说她可能过年才回来,想去看看姐姐。
于是和娘亲一起去了姐姐家吃了午饭。
逢春的孩子长得圆圆滚滚的,特别可爱,如春抱着不放手。
吃过午饭,娘俩玩了一会儿就告辞回家了。
逢春一路送着,一路擦眼泪,如春是家里最小的幺妹,从小就在爹娘和哥哥姐姐的爱护下长大,没有出过门,没有干过重活儿,没有受过委屈。这一走,外面的世界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任欺负她。
如春爹也是各种担心,但是他每次想说点什么,就被如春娘给打住了。
初二下午,如春爹去德望叔家借马车。
沈德望和根花一听要送如春走,两人都被这个消息弄懵了,他们真没想到,如春要去县城了,这个消息太让他们惊讶了。
最后德望叔说他反正没事,就和他们一起去县城看看茂全。
如春爹一听也挺好,说明日一大早就走。
德望叔满口答应了。
如春看着自己爹爹空手而归么久问他怎么回事。
如春爹把德望叔说的跟如春和她娘都说了一遍。
如春一脸的不高兴,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如春娘看着闺女不高兴,立即打圆场说:“德望还真是好,知道你驾马车技术不在行,就一起去,这样的人还真是难得。”
如春听了直接回到自己房间了,对于她来说,德望叔就是别有用心的。
现在她最担心的是德望叔可千万不能把她送到茂全那里,万一茂全那里有事做,而哥哥那里没事做,那爹娘肯定会选择她跟着茂全那里做事,那就真的是大麻烦了。
这样过了忐忑的一个晚上,黎明总算是来了。德望叔的马车到如春家门口的时候,如春家三个人也都准备好了,如春爹把如春的包袱和被褥搬到车上。上了马车,德望叔驾着马车就走了。
爹爹和德望叔坐在外面,如春和娘亲坐在马车里面。
如春透过马车的小小的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
从熟悉的到不熟悉的,这是她这么大第一次去县城,第一次离开家,她很激动,很兴奋。
路上吃了一些干粮,快要正午了,如春总算是看到了高大的城墙的门。
虽然她没有来过,但是她听别的来过县城的伙伴说过。
她的心情更加激动了,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觉得不过瘾,把车帘子拉开了一些,看向外面。她期盼着,这样四处看着,能看到沈沉生。
马车走过几条街,如春看到了大大地沈记两个字,她知道,沈家老爷地铺子到了。
德望叔把马车停下来,里面的伙计立即迎了上来问:“两位爷需要点什么?”
“我们是来探亲的,让你们掌柜的出来。”如春爹慢悠悠地下了马车说道。
“我们掌柜的在里屋呢,二位请。”小伙计非常的热情。
如春爹和德望叔下了马车就对马车里的如春和她娘说让她们等等。
如春娘说好,如春透过窗子仔细地看店铺,这里所有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新奇的。
没一会儿,如春爹和德望叔竟然就这样出来了,身后跟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如春爹脸色很不好看,德望叔也是很奇怪。
两人上车后,如春娘就问道:“怎么了?百孝呢?”
“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早几个月就把这里的工事给辞了,去了西街那边新开的一家什么春记做事,这个死东西,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没有跟我们说,气死我了。”如春爹这次是真的气到了,他这个一家之主,竟然连未婚的儿子的主都做不到。
如春娘也是惊讶得很,“他怎么书信里都没有提?”
“哪里知道!”如春爹口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