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没有办法去问，沐雅楠这个人，从小跟着自己的二夫人宁氏，在为人处世上，都是提心吊胆。因为畏惧，害怕，亦或者是骨子里自卑。
自卑啊，是真地挺吓人的。
沐雅楠望着二夫人宁氏，无语凝噎。
二夫人宁氏拥着女儿的脑袋，伸着手拍打着女儿的胳膊，声音几乎在颤抖，“雅楠……都是母亲不好，母亲如果争气，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沐雅楠也想安慰自己的母亲，可惜，泪水不断线，就这么蒙着自己的视线，在她起伏不定的视线里延长。
……
云初初这边虽然说服了尚书大人沐远扬，但老夫人颜氏却因为自己昏迷几天发生的变化而差了王嬷嬷过来叫她。
门口，王嬷嬷刚一现身，她就觉得头疼。说来，这老夫人颜氏寻找自己谈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惜，无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前去。
鸿生堂门口，老夫人颜氏撑着胳膊，躺在塌上，膝盖往下盖了一层毛毯。
那晚突然下雨，气温再降，飞雪连天，两日不停。
尚书府里，公子小姐们冷得瑟瑟发抖。
云初初站在跟前，望着老夫人颜氏，两手还在不住地颤抖。幸好老夫人颜氏看见，唤了王嬷嬷将炭火拨大了一些。
“坐吧。”老夫人颜氏见她来了，撑手坐好。王嬷嬷体贴，搀扶她靠好。
云初初担忧地看着老夫人颜氏，温柔体贴地询问道，“祖母，这两日身体如何了？”
“恢复得不错，如今头也不痛了。”老夫人颜氏望了望云初初，下意识地垂眸，慈和地问，“长歌，听你父亲说，近日，你同太子殿下闹得不甚愉快。”
云初初歇了歇，略略难堪。这尚书大人沐远扬是觉得自己劝不住自己，所以便派了夫人颜氏来么。
“呵呵，祖母，长歌……长歌和太子殿下并没有不愉快。只是……只是没怎么说话而已。”云初初小声回应着，又体贴入微地解释，“祖母，您身体刚好，不要操心长歌了。长歌没什么事儿。”
“哎。祖母可是和你父亲一样担心你啊。”老夫人颜氏平和地看着云初初的眼睛，又铺天盖地讲解了很多事儿，绕地云初初都嫌烦。
可是，没有办法，谁让这老夫人是尚书府管事儿的呢。另外，如果未来想要和男配墨九尘幸福，就一定会面临这个障碍。
不想她刚这么想，就忽然提起，“这一次祖母身体能够好转，多亏了六皇子。但是终究这只是祖母自己的恩情，无需你来还。六皇子那边，也不需要你殷勤讨好。”
云初初惊讶无比地看着老夫人颜氏，正想着对方怎么想呢，忽而意识到对方想说什么，连忙解释道，“祖母放心，长歌知道分寸。”
老夫人颜氏准备好说的话，突然间被自己孙女给堵回去了。
心里有些难受。
不过她还是不厌其烦地说了两句，什么尚书府的未来，什么不能得罪太子殿下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