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顾一诺再次问道。
“顾一诺，你爱她吗？”袁锐似乎在顾左右而言他。
“我爱她！”顾一诺不假思索地回答。
袁锐目光如炬地看着他：“我能相信你吗？”
顾一诺坚定地点点头。
“我说的是，我能相信，你确实爱着她吗？”袁锐重申了自己的真正意思。
“以前的我，或许不懂爱。但是现在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对她的爱，丝毫不会比你少。你能给的现世安稳，我顾一诺也给得起。”
袁锐微微一笑。
如此，他便赌一把吧。
两人分道扬镳后，袁锐往自己的小区走去，正想着心事，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下，是他的博士生导师蒋武。他就职于国际赫赫有名的顶尖医院，是整个胃肠外科的大佬。袁锐读博士的时候就在那家医院实习，科研和临床水平数一数二，蒋武当时想把这个得意门生留下，无奈袁锐在异国他乡始终找不到归属感，最终还是选择落叶归根，回国就业。
袁锐回来后，和蒋武素来颇有联系，他们是师生，更是挚友。袁锐寻思着，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蒋老师找他，有什么事。
“喂，蒋老师。”
“袁锐，你的语气听起来好像状态不太对啊，是不是表白被拒绝了？”蒋武敏锐地听出了他话中的颓废。
袁锐是他最中意的学生，天资聪颖，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学不会的，加上勤奋刻苦，更是将其他人远远地甩在后头。假如当时留下，说不定年纪轻轻早已是副主任级别了。可是他还是选择回去，虽然他父亲是院长，但条条框框限制太多，他想做什么事，都碍手碍脚，难以施展抱负。蒋武多次劝说袁锐回他医院工作，壮大自己的事业，他却告诉自己，他有心上人了，他想陪着她。
听袁锐的描述，无论从各个角度来看，这个女人确实是很优秀，但对蒋武来说，也不见得有多完美，但是袁锐就死心眼地认定了她。多么傻多么天真的孩子。蒋武在电话那边摇摇头。
“没有，只是遇见了一些糟心事。”袁锐暂时还不想告诉他自己和许筠雅的现状。
“该出手就早点出手。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瞻前顾后，顾虑太多，心思过于缜密了，我在千里之外，都替你急死了。”蒋武一点没有导师的架子，倒像个哥们一样地和袁锐说话。
袁锐苦笑。这也许是原生家庭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吧。父亲和母亲的结合，是利益联姻的产物，彼此毫无感情可言，每日或忙于事业，或冷漠以对，对他极为严苛。他从小便养成了看父母眼色的习惯，努力学习，也只是想得到那仅仅几秒钟的关注而已。所以，他的性格极为内敛，也相当自律，更不会轻易陷入一段恋爱中。
“蒋老师这么晚找我，不会只是劝我早点表白这件事吧？”袁锐故作轻松地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