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邦邦,我亲爹他想家了,而且还很想我妈咪……我跟我亲爹打算回家看我妈咪!”
小家伙仰着头作答着严邦的问话。
“朗,你这是在跟我置气呢?”
严邦以为封行朗闹着要回封家,是因为刚刚自己说了丛刚活不了的话。
“行行行,刚刚都是我口不择言,我不应该说……”
“严邦!”
封行朗轻斥一声,叫停了严邦后面的话,“我真想回去看看……劳驾严总送我一程吧!”
“好好好……败给你了!你是我大爷,我严邦的活祖宗!怕了你了!”
严邦立刻上前,将封行朗大部分的体重依靠在自己的身上,架着他往走廊里挪去。
“弄个担架推着吧!这样你也能舒服一点儿!”
严邦实在舍不得封行朗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溢出了新血。
“不行,要是被雪落看到我伤得那么重,她又得心疼得掉眼泪了!”封行朗微喘着吃疼的气息。
“朗,我说你是不是傻啊:从医院到停车场,再从停车场到封家,林雪落又看不到你是走的还是躺的!你非要这么倔着自己走路,只是在自讨苦吃!”
严邦顿足了步伐,“你不想躺担架,那我只能抱着你下楼去停车场!”
封行朗唇角微抽,“那我还是躺担架吧!”
有太多的苦闷和哀伤,堆积在封行朗的胸腔里,他似乎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压抑得像是一种负担!
能活着,究竟是幸免?
还是一种另类的炼狱?
劫后重生的封行朗清楚的知道,他需要时间来淡忘刚刚生的那一切!
躺在宽敞的房车里,至少封行朗的身体是舒适的。
林诺小朋友应该是憋久了,刚上房车就进去高山流水了。
“朗,丛刚的死,真让你这么难受?”
严邦似乎更在意封行朗对丛刚的态度和上心程度。
“严邦,你要是敢在诺诺和雪落面前提丛刚的死,老子就跟你老死不相往来!”封行朗低厉一声。
“这么严重呢?”
严邦扬了扬浓眉,“行行行,我不说,不说!”
“有哪儿不舒服吗?别硬撑着!”
见封行朗不再说话,严邦又舔着脸凑近过去。似乎丛刚死了,他有种莫名的亢奋。
“闭上你的鸟嘴,老子就能很舒服了!”
封行朗赏了严邦一记冷眼。
……
当封行朗刚从房车里走下来,便看到女人亭亭玉立在封家的客厅门口。
女人的身后映着客厅里的灯光,像是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祥瑞之光。
那么恬美,那么温和,那么暖融……
美得像女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