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蓝芷媃心不在焉的慢慢往前走着,渐渐的,竟然走到了河边。昊元怡心里一惊,这是要干嘛?跳河?不至于吧才输了一场比武而已。不敢大意,昊元怡急忙跑了过去,挡在了蓝芷媃面前。
“你干嘛?”蓝芷媃红着眼眶,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昊元怡,声问道。
“额这个”昊元怡不敢说自己是怕她跳河才跑过来,支吾了半天,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怕我想不开吗?”蓝芷媃突然说道。
“怎怎么可能,我就是想找你去喝酒来着,心情不好的话就去喝酒吧?”昊元怡摇着手说道。
蓝芷媃轻轻摇了摇头,“不去了,我想在河边呆一会,静一静。”
“也好啊,那我陪着你静一静。”
“随便你。”
说完,两个人席草而坐,一起呆呆的看着平静的水面。没过一会,昊元怡就熬不住了,声说道:“那个,虽然很没礼貌,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么在意输赢呢?当然不回答也没关系的。”
蓝芷媃转头看了她一眼,但没有说话。昊元怡接着说道:“我看你是孤身一人来参加比武的,没有同伴吗?我也没别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把我当做朋友,我是真心的,如果可以话,我希望有什么话你也可以告诉我,我没准还能帮你分担一些苦闷。”
蓝芷媃看着昊元怡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神很是清澈,以及关切,忍不住心中一暖,大概多久没被人关心过了呢?蓝芷媃回过头再次看向水面,接着轻声说道。
“我父亲是缥缈阁阁主,缥缈阁是一个传承了百余年的门派,曾经最显赫的时候,甚至会被人和万剑门放在一起做比较,那个时候的缥缈阁,何其风光。只不过,这些都是我父亲讲给我听的,因为在我出生的时候,缥缈阁就只剩我父母二人了,而在别人眼里,缥缈阁则根本就算是已经解散的门派。我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门派会变成这个样子,可父亲一直都不说,甚至在我问起的时候还会变的异常暴躁,到了后来我都不敢再问起此事。只不过我在父母的零碎谈话中,得知大概在我出生前两年,缥缈阁还有不少门人,但却在一夜之间,各奔东西,父亲的师兄弟们还带走阁内几乎所有的武功秘籍和兵器财物,只留给父亲一座空城。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一直都未得知。只打我印象起,父亲就一直喜欢酗酒,喝醉了就仰天大骂,每每这个时候,我母亲就会在一旁默默流泪,我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怎样做。在我八岁的时候,父亲终于离开了缥缈阁,离开了我和母亲,再也没有回来。我问母亲,爹爹去哪了,娘说她也不知道,但她知道,只要能重新振兴缥缈阁,父亲就能回来。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母亲开始教我练剑,此时,门派只剩下一把剑,就是我母亲的配件,白鳞。”说到这里的时候,蓝芷媃拿起手中白色软件,轻轻抚摸着。昊元怡心想:“看来这把剑就是她母亲的白鳞了啊。”
“那你娘亲没陪你来吗?”昊元怡问道。
“她去世了,在我十三岁的时候。”蓝芷媃轻声说道。
“这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昊元怡先是感到惊讶,随后慌忙向蓝芷媃道歉。
蓝芷媃好像没有太在意,接着说道:“我母亲在我父亲走后,一直郁郁寡欢,虽然她一直在我面前露出笑容,但我知道她一直都没开心过,终于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娘因病去世了,娘去世之前,对我说,将来一定要振兴缥缈阁,这是她的心愿,也是父亲的心愿,而且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再见到父亲的。从此之后,我就过起了独居的生活,每日在阁内练习剑术,不管春夏秋冬,从不让自己有丝毫的怠惰,一直到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