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医师没有作答莫管家什么,而是径直走到了病庥上的封立昕跟前。
病庥上的封立昕睡得很安详。面目全非的脸庞上,丝毫没有平日里煎熬身体上疼痛的扭曲状。
金医师连忙伸手过去试探了一下封立昕的鼻息,“不好!”他低喃一声,一把便将覆盖在封立昕身上的薄毯给掀开……
“啊……不……大少爷……大少爷!”莫管家出了声嘶力竭的呼喊声。
封行朗的车技果然一流。从封家飙到北海湾街的葛记花甲店,他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几乎是一路玩漂移竞技开过来的。
给整条排队买花甲的队伍付费之后,封行朗顺利的拿到了一盒不用排队的高价葛记花甲。
拿着花甲餐盒朝法拉利走去时,封行朗接到了金医师打来的电话。
“行朗,我跟你大哥现在在救护车上,你马上赶来军区总医院的急救中心。路上注意安全!”
金医师说完这些,便将电话给匆匆挂了,然后跟随车的急救中心医生一起,开始展开了对封立昕的进一步抢救。
‘吧嗒’一声,封行朗手中的花甲餐盒掉落在了地面上,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中!他突然意识到:大哥封立昕把自己支出了买花甲,是有预谋的!
雪落住校已经有三天时间了。
好像突然就跟封家失去了关联一样。封家人没有来学校寻找她的下落;而她也没有去打探任何有关封家的消息。似乎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时分,嫁进封家的点点滴滴,变得不真实起来。
但雪落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梦!那些都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因为某些东西,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心尖儿上,再也抹不去了。
“唉……”袁朵朵丢下碗筷,长长的叹息一声。这已经是她这顿午饭之中第n次唉声叹气了。
“朵朵,怎么了?今天的饭菜不合你胃口么?”雪落柔声问道。
脱离封家后的雪落,并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么轻松;时不时的追忆起某些细节和片段,雪落也心心痛,也会难过,也会躲在被子里偷偷摸摸的掉眼泪。
但至少她的精神枷锁已经被打了开来,不会继续在道德和情感之中煎熬。
有些事,尘封在记忆的深处就好。虽说这样会很难!
“雪落,你说那个封行朗也真是的,吵架就吵架呗,多大的事儿啊,竟然还真对你不闻不问了?”袁朵朵有些不理解封行朗这三天来对林雪落的漠不关心。在她的印象中,封行朗根本就不是这么冷漠无情的男人。难不成上回在夜莊,那天来学校把雪落扛走,都只是假象吗?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正好也落得清净!”雪落将一片蘑菇送进自己的嘴巴里,却如同嚼蜡。
“行了雪落,你就别装了。昨晚你偷偷抹眼泪时,我都看到了。”袁朵朵本不想拆穿雪落,可这么话赶话的就脱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