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里下来两个人:一个是二十不出头的小鲜男一个是残了一条手臂的魁梧男人。
“十五……十五!”
那中气浑厚的叫喊声,震颤着整个别墅。
河屯一边嚷喊着,一边健步朝别墅客厅走来。
封行朗刚到风投,便接到了巴颂打来的电话。
“一个野蛮人想见您儿子,让还是不让?”
“野蛮人?谁?”封行朗紧声厉问。
“是你亲爹!”
巴颂故意拐弯抹角的说得这么欠揍。
“河屯?他怎么来申城了?就他一个人吗?”
“肯定不止他一个!两辆防暴车……目测有五六个人!”
看不清防暴车里的动静,巴颂也只是估测,“封总,是让见还是不让见呢?”
“不让!把他们轰走!”
丢下这句带戾的话后,封行朗便挂断了电话。
“……”巴颂怔愣在原地。
把他们轰走?说得到轻巧,就他一个人,轰得走河屯这一大帮的人么?
关键是打不过啊!
“十五……十五……义父来看你了!”
然而,河屯只是不屑的斜了巴颂一眼,脚下的步伐连顿都没有要顿一下的意思。一副我来看我孙子,量你也不敢拦的狠厉模样。
“好像是我义父……”
睡眼朦胧的小家伙其实是被十六的吠叫声给吵醒的。
雪落也听到了真是河屯的声音。他怎么一早来申城了呢?
“义父……义父……”
小家伙一蹦而起,穿着小睡衣,光着小脚丫便兴冲冲的朝楼下奔去。
“十五……”
光着脚的小家伙被河屯单臂抱起,各种的蹭,各种的亲。
“小东西,你都想死义父了……”
河屯宠爱的低声嘶喃,“为了能活着回来见到你个小东西,义父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河屯身上有一些处理过的新伤口,应该是沐浴更衣过了,看起来还好。
“那是必须的!谁让十五是义父最最爱的义子,也是最最爱的爱孙呢!”
小家伙紧紧的缠抱着河屯的颈脖,各种的卖乖,享不尽的宠爱!
刚要下楼的雪落,感觉自己穿着睡衣见河屯,似乎不太适合,便又折回房间换了一套居家的衣服。
雪落下楼时,便看到儿子林诺腻歪在河屯的怀里,爷孙二人头碰头的亲昵着。
“爸,您来了……”
还是雪落的嘴够甜。一声爸听得河屯格外的舒坦。
“雪落,你跟阿朗最近还好吗?”河屯问。
“我们都挺好的。行朗应该刚上班去了,要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一下吗?”
“不用了!我带十五出去玩一天,明天就送他回来!”
“……”
啊?又要把小东西带出去疯玩呢?这孩子还要不要上学了啊?!
可雪落却敢怒而不敢言,“好的……爸。”